侍卫护在萧甫山前后。
萧东笑道,“程府好大的手笔,在这里跟着府衙一起施粥,听说小孩老人还能一人得一件棉衣。”
“程绍府上?”
“对,春和楼是他们家的产业,这施粥的是春和楼的人。”萧东接着又八卦道,“程家这些日子一直就在风口浪尖上没落下来过,前些日子他们府的大少爷要跟那位表小姐定亲,就是您那日让我跟踪的那位,结果不知为何又取消了。外面什么说法都有,有人说是八字不合,还有人说程瓒在定亲前几日差点死了,是被她克的,取消了婚事便好了起来……”
萧甫山皱了皱眉头,女子被退了亲,再找门好亲事就难了。小青山那夜,她说她的清誉被自己毁了,他醒来后,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玉佩留了下。他当时想的是,她若真想找他负责,循着玉佩也能找来荣国公府。她若当初找来了荣国公府,怎还会有这些事?
过了府衙,路上行人稀少,萧甫山一行的速度便快了起来,不一会便出了城门,往西郊大营而去。
一路疾驰,萧东驱马上来,“国公爷,前面有情况。”
荣国公早已看到,前面路上停着几辆马车,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在哄抢马车上的东西,几个浑身是血的汉子正在拼力阻拦,地上还躺了几个人痛苦地呻吟着。
萧甫山眼神示意,萧东便带着侍卫冲了上去,不一会功夫,难民都被打的无还手之力了,都抱头蹲在一边。
萧甫山本在马上冷眼看着,萧东过来禀报,“是程府的马车,送表小姐去庄子。”
萧甫山闻言翻身下马,往车队前面的马车走去。
此时幼菫主仆几人正在车上紧张戒备着,手里都握着簪子,她们只听见外面打斗声停了,却不知是何状况了。
“何姑娘,无事了。”低沉浑厚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幼菫举着簪子,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便见一身玄色戎装披着墨狐皮大氅的萧甫山站在车旁,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幼菫身子一松,举着簪子的手放了下来,颤声道,“荣国公……”
萧甫山觉得他的眼神惊恐又可怜,像被惊吓到的小鹿一般,说出的话不由软了几分,“无事了,都是些饿疯了的难民。你挑这个时候出来,还拉了这么多东西,不被盯上才怪。”
这些幼菫也想过,可是她离程府势在必行,只能硬着头皮上路了,只盼着运气能好些,却不想这么倒霉,出了京城就被盯上了。
幼菫笼着斗篷下了车,地上很滑,幼菫小心翼翼地小步挪到萧甫山跟前,福身行礼,真诚道谢,“多谢荣国公搭救之恩。”
萧甫山挑眉道,“认出本公了?看来上次你是仔细看清了的。”瞥了眼那些歪歪扭扭的护院,“本公护送你去庄子吧,后面的路也不见得太平。”
幼菫不明白他前面那句话是何意,但他要护送自己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忙谢了他的好意。
幼菫看了看他们蹲在地上的难民,大多衣衫单薄褴褛,面露菜色,心中不忍,吩咐一旁的陈管事,“给他们一人五两银子吧,回去从我的账上出。”
陈管事楞了下,应声退下。
萧甫山很好奇这小丫头的脑回路,刚才还是怕的要命,现在却同情起那些人来了,换做旁人,这些人不被打死就不错了。
他含笑道,“你倒是心善,不是刚才害怕的时候了?”
有什么好笑的,自己被抢劫,难不成还不能害怕了不成?
幼菫淡声道,“他们为了求生,说不定还要去抢劫别人,就当我施粥了吧。”
萧甫山挑了挑眉。
陈管事把银子分了下去,那些难民没想到还有银子拿,他们本以为小命就此不保了,那些人可都是军爷。他们拿了银子便跪在雪地里遥遥给幼菫磕了头,便散去了。
却有个汉子领着一个小女孩跪在雪地里,任陈管事怎么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