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了些。
这位小朋友得到冠军,实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奥古斯特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突然又拿起手机,给自己的挚友打了一个电话。
三声后,对面接通了。
奥古斯特:“铮。”有了前车之鉴,他这次可没有犯傻,他用着肯定的口吻说,“今天你们没有比赛,你一定看了你的小朋友的冠军决赛。”
对面用鼻音轻哼了一声。
奥古斯特的话中带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再过一段时间,你们就要回中国了吧?”
贺铮现在正在西班牙的巴塞罗那,他们并不是按照国家就近的顺序依次进行巡回赛的,德国境内的比赛结束后,他们跨过海峡抵达了英国,与英国的诸多强队踢完比赛后,他们再次跨海回到了欧洲大陆,来到了西班牙。
他们昨天刚和巴塞罗那踢完了比赛,西班牙是他们在欧洲的最后一站,巴塞罗那是他们的倒数第三个对手,接下来的十余天他们还要与位于马德里的两支球队进行比赛,在结束马竞与皇马的巡回赛后,他们即将启程回国。
身姿挺拔高大的男人躺在旅馆的床上,他的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浴袍,开到臀部的浴袍露出他结实的长腿,隐约可以瞧见他纯黑色的内裤与胯部的隆起,他精干的胸膛上带着尚未干涸的水珠,微湿的黑发贴在额角,衬的他的脸部轮廓更加的分明冷酷,他的身前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电脑上播放的,正是在中国刚刚发生的亚洲业余乒乓球大赛中国分区的颁奖典礼的重播。
“你想说什么?”贺铮点了暂停,与自己的友人专心通起了电话。
奥古斯特先是说:“铮,作为多年的朋友,对于你的小朋友的乒乓球水准,你真的什么也不能告诉我?”
这怎么告诉?贺铮的态度简直敷衍到了极点:“他的舅舅是清凡·陈,这大概是唯一的解释。”
“哦——”奥古斯特意味深长的低笑了一声,又说,“关于那个和前三名互动的欧洲明星选手,你觉得我去怎么样?”
“你?”贺铮毫不犹豫的嗤笑拒绝了,“好好呆在你的德国。”
“我怎么就不能去了?”奥古斯特追问。
贺铮点着鼠标,拉着回退,画面定格在了苏舟获胜后高举右手的那一刻。
贺铮深邃的眸光,逐渐凝聚在了苏舟畅快大笑的脸上。
半响,他才说:“他好像是真的准备打乒乓球了……早晚都有那么一天,但现在还不是你和他对上的时候。”
奥古斯特笑了,一针见血的说:“你怕我将他打垮击溃。”
贺铮没否认,他的好友可是世连续四年的世界第一,别看奥古斯特的表面有着德国人的谨慎严肃,真的熟悉后,就会发现这个德国人的灵魂绝对是在泥潭中浸泡了百年之久,又肮脏又污浊。
“嘿,铮,你的小朋友和你是什么关系?”奥古斯特并不是八卦鸡婆的人,但对于他冷傲的好友的八卦,他不能否认他非常有兴趣,连带着的,他对那个名为苏舟的中国男孩也是兴味满满,因为贺铮和他很像,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是同一种人,而对于自己的同类所关注的人?
“这是第一次,我看到你如此关心一个人。”奥古斯特说。
贺铮的钱包和手机,从来都放在他的枕头下与枕头旁,手机如今被他拿在手里,他从枕头下摸出了他的钱包。
男式钱包的设计比女式简单,包夹一开,首当其中的就是那张苏舟的照片。
钱包存放照片的夹层处有些明显的磨损痕迹,贺铮的指腹摩擦着已经有些陈旧的照片上的面容,眼中冷凝不化的威压如同寒冰乍破,渐渐熏暖。
“…弟弟。”半响,贺铮低哑的笑声传来,“这小子的性子太拧,没个好哥哥时不时的帮他擦屁股,根本不行。”
中国大陆,帝都,陈清凡的公寓。
今天得了冠军,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