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位、反手位、侧身位……
无论怎么在半途变幻,球的速度又加到了多快,力道又变得多大……白色的小球始终都没有带上丁点旋转,两个人也始终都没有失球。
苏舟的球拍是一面反胶、一面生胶的海绵拍,短短的几分钟后,苏舟停下了击球的预备动作,主动站在远台挺直了背脊。
练习已经够了,对于本这种水平的选手,赛前的练习无法起到任何观察的作用。
苏舟挥动起手臂,红色的拍面朝上,他的球拍在空中画了一个优雅的圆弧,那颗极速冲向他的白色小球,便稳稳的停在了苏舟的球拍中央。
“开始吧。”苏舟主动说,他看向一侧,一般来说,进行队内的练习赛时,只要两方自己在心中计数就好,不需要所谓的记分牌和计分板,而特地过来围观的三人,现在正站在距离球台数米之外的隔板外,贝克尔教练更是趁着两人练球的空荡找来了一个记分牌,冲着苏舟笑眯眯的比了个拇指。
粥粥盯了一会,默默的转过头。
本:“………”觉得有些丢脸,并且一脸头痛的道了歉,“抱歉,我们的教练脑袋有点不好——”
贝克尔:“嘿,本,你想说点什么动人的话给我听?”
本:“………”果断的选择终止这个话题,男人转过头,看向苏舟——准确的说,是看向苏舟手中的白色小球,“你猜球吧。”德国男人说,提出建议道,“或者你比较喜欢用剪子石头布?”
苏舟摇头,上前两步,站在球台前,将球拍放在了球台上。
他倾下身体,两只手都落在了球台的下面,直立的本完全看不见球台下方的情景,自然而然的,也就看不到白色的小球在苏舟的哪只手里。
三秒后。
苏舟:“right or left?”
本指向了右边。
苏舟高高的抬起右手,里面赫然有着一个白色的小球。
本笑了:“我猜球的运气一直不错。”
苏舟道了声“恭喜”,又问:“你要球权还是场地?……对了我还没问,是三局两胜还是五局三胜、或者七局四胜?”
闻言,本却侧头看向了他们的教练。
毕竟,他们行事乖张的教练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了,他希望他们这群没用的成年人,起码能起到一个优秀的靶子的作用,将这个年轻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们的身上,同时也把这个年轻人的乒乓球尽可能的研究透。
贝克尔摸了摸下巴,胡渣的手感生硬极了,他比了个“五”的手势,却又在本转回头之前,犹豫了一下,把五变成了七。
这就是七局四胜的意思了。
贝克尔有他自己的考虑,如果是跟奥古斯特这样的选手对打,贝克尔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五局三胜。
但如果是对上本这样的削球手……
磨人、回合多、越到后期越考验体力和臂力。
贝克尔很好奇,想知道两人在后期究竟能打成什么水准。
本猜中了球,现在的决定权在本,他选择了球权,苏舟就可以选择场地,反之亦然。
“你想要发球吗?”本的表情时刻都是在笑着的,只是他说话的语气总是给人一种淡漠的隔阂感。
苏舟举着球还没开口。
本就继续有礼的说:“如果你觉得你先发球会比较有利的话,球权就给你了。”
粥粥举着球的手臂僵了两秒,缓缓的收了回来。
苏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拿着球,站在球台前。
这很正常,毕竟这个世界的他只是一个16岁的孩子,本的做法是属于成年人的谦让。
——可!是!
还!是!内!心!好!气!哦!
苏舟在原地跺了跺脚,又甩了甩手腕,然后他站在反手半台的位置,弯腰举腕,做出了发球的手势。
苏舟没有自大的想,接下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