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娘先陪陪你?”
汪怀慕闻言心中暖洋洋的,他含笑点头,“孩儿愿意着,您就陪着罢。”
张小碗朝他笑,也不言语,微笑看着他办事,直至王文君来了,她与小儿媳说了几句话,这才去了前院。
婆婆一走,王文君就朝夫君无奈地道,“娘在,您怎么不让人来叫我?”
“别担心,你要是睡不妥了,娘亲才会说我。”汪怀慕扶了她坐下。
“我觉着我无事。”王文君真觉着怀孕才两月,肚子也不显,其实跟过去无异。
“那也要小心着点,我才安心。”汪怀慕等她坐下把完脉,含笑道。
看着他温润俊雅的脸,王文君嘴边的笑容越笑越深,她看着他,就这么看着,她都舍不得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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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夜间,汪永昭出去办事,汪怀慕在就寝前请来问安,看她正坐在灯火下的绣架前绣衣,不由说道,“父亲要是知晓了,回来定要说您。”
“闲得发慌,就绣两针,也并不是时时盯着。”张小碗拉他在身边坐下道。
“您呐。”汪怀慕摇头。
他看了看外屋中四处点着的烛火,过了一会才回味过来,对他娘亲道,“您还想等爹爹回来?”
张小碗笑,“也不困,等会罢。”
“爹爹没说什么时辰回来罢?”汪怀慕不赞同地摇头,“您还是早生歇着。”
“你爹爹说晚些回来,便只会歇一些。”张小碗笑道,想了想,又与儿子详说道,“要是不回,你爹便会与我说清楚的。”
汪怀慕闻言细想了一下,笑了起来,“爹爹也想让您等他?”
“唉,想着我在等他,许是便也回来得早些。”张小碗叹道。
还是回来得早些安歇的好,也是有年龄的人了,哪能像以前那般三更半夜还在外办事。
“娘,”烛光下,他娘的脸是那般温婉柔和,汪怀慕不由叫了她一声,他想了一下,轻声地道,“说来,您最是了解爹爹了,爹爹也是最了解您的,是么?”
她只多看一眼的东西,爹爹都能知晓她是欢喜不欢喜。
哪怕今年,他也不止一次看着爹爹背着她散步,只因她说喜欢吹吹夜风。
“啊?”汪怀慕的话让张小碗稍愣了一下,随即便笑而不语。
“是么?您心中只有他是不是?”汪怀慕看着她道,有时他也有些不解,为何他娘面对爹爹在外的事情总是那么镇定。
总有人会把美貌的女子送进府来,怀仁问过爹爹娘会不会吃醋,爹爹摇头,什么也未答。
他们那般好,而甄先生和丁先生都说,她是个极好的妻子,却不会说他们夫妻情深的话出来,丁先生更是说他娘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有那姻缘线牵着,要不根本看不上他爹。
自来爱说父亲不是的丁先生的话,他自然是不信的,这么多年看下来,再想想府中老人在他耳边曾说的话,汪怀慕也想过,娘还在怪爹爹对她与大哥不好过么?
他们难道不恩爱么?
“怎地这般问了?”见儿子迫问,张小碗有些讶异。
“孩儿就是想知晓。”汪怀慕歉意地笑了起来,他曾也因心中之事问过大哥,问他还恨不恨过爹爹,大哥也是笑而不语。
“想知晓?”张小碗在嘴间默默地念了这三字,嘴角微翘了翘,偏头想了一会,终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汪永昭确也是懂她的,如不是,他不会这么护着怀慕一路过来,也不会对张家有着那么多照顾。
他不会让她在府中称心如意了这么多年。
但谈了解,谈何容易?他这一辈子都会不懂真正的她。
她也不愿意让他懂。
要是懂了,他们之间哪还能像如今这般样子。
在她眼中的汪永昭,必须用着全然的克制力才能应对的男人,她没有棱角,隐藏了自己全部的脾气才能和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