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汪永昭恼道,“休得胡言。”
“我没事。”张小碗扶着他的手臂起身,对他道,“咱们回屋罢,给您换身衣裳。”
“你坐着,待大夫来。”汪永昭把她的手甩了,走到一边,把身上那件沾着沙的披风摘下扔到了一边,才走得回来在她身边坐下。
张小碗见罢,给他倒了碗水,见他接过一口气就把一碗喝下,又给他倒了一碗,见得他连喝了五碗才没去拿那水碗,她才拿着帕子去拭他的嘴角。
汪永昭抬头看得她的脸一眼,就半倚在了椅子上,由得了她替他整理。
这厢他们等得一会,江小山便拉了气喘吁吁的大夫来了,那大夫坐在江小山给他搬来的椅子,连歇了好一会的气,才停止喘气,朝得汪永昭与张小碗行礼。
“行了,先给夫人看看。”汪永昭不耐烦地一挥手,拿过张小碗的帕子,拉过她的手,把帕子盖到她的手腕上,道,“快些。”
那黄大夫也是跟了他多年的人了,自知他的脾气,当下也不废话,就伸手探上了脉。
过得一会,他低头朝得那盆子嗅了嗅,当下就掀袍而跪,朝得两人肃容道,“恭喜大人,恭喜夫人,夫人有孕了,日子怕也是有一月有得余了。”
张小碗在先前看他看向盆子时,已经突然有点了会了,所以听得这话也只小惊讶了一下,不过手却还是下意识地摸向了肚子。
这下,汪永昭却没说话,他低头看得张小碗的肚子,再看得张小碗的脸,说,“怎地吐得这般厉害?还瘦成了如此之样。”
“这是孕吐,待到后面不那么反胃了,也就好些了。”黄大夫忙回道。
“起来罢,地上石板凉。”见得汪永昭开口,张小碗笑着出了声,她又摸了摸肚子,再看向汪永昭,微微笑着与他道,“老爷,就让伙房给我煮点清粥喝喝吧,那个管用……”
汪永昭看着她那与平常无二致的样子,微皱了眉,但颔了首。
过得一会,厨房送来粥,张小碗喝完两碗还有些想吐,但还是强忍了下来,汪永昭刚与大夫谈过,知她这反应怕也是累出来的,待她喝完粥,他把剩下的喝完,便牵了她的手,慢慢地朝得他们的卧房走去。
沐浴时,他也不敢多折腾,只是搂着她,双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不声不响。
此时张小碗的腹部还是平坦得很,她也是忙昏了头,吐了两天,都没想到自己怀孕了的这事上去。
在水里沉得一会,见身后的男人不说话,她侧头看过去,见他闭着眼在那沉思,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她也未打扰他,只是更放松地靠在他的胸前,静静地歇得一会。
她确也是有点累了,这上上下下都需打理,这三十来天,只要早上醒来一睁眼,她哪天都未曾歇息过半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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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汪永昭便把张小碗抱回了房,在她梳头时,对得她淡然说道,“这几日你在房中歇着,哪儿也不用去,府上镇子里的事,我会处置。”
“这……”
汪永昭便看得她一眼。
他眼神很是严厉,张小碗便把话咽下了下来,朝得他苦笑。
“黄大夫说了,你胎像有些不稳,这孩子要是生不下来,以后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汪永昭把话说了出来,站起去呼那婆子进来给她擦头发,喊完人,又回头朝得张小碗说了一句,“这是我的命,你得替我管住他,别的就无须费神了。”
他说罢,这时匆匆回来的萍婆子就走了过来,还没朝得汪永昭行礼,那披着头发的汪大人便大步而去了。
汪永昭把闻管家的叫来,待问清了这些时日这妇人所做之事后,良久无语。
江小山在旁看了看他的脸色,见得后头他还是无话,才小心翼翼地说,“还好,咱们夫人身子骨好,便是辛劳了些,咱们的这小公子也还是安安稳稳地在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