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将来不再受战乱流离之苦。学生能跟随先生,为先生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是学生之幸。”
卫苏叹息,一个人的力量总归有限,他也只能尽力而为之。只希望秦湛真能担起责任,虽然现在谈人人平等之类的太不合时宜,不过废除奴隶制真的可以先行一步。什么事情都只能循序渐进,一蹴而就更大可能是以失败告终。
“先生,前几日听谢九说起西秦之事,说是秦王湛已经真正独掌大权。这样一来,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派人前来接应先生了。”陶瑾想到几日前谢灼跟他说的话,高兴道。
谢灼的消息向来灵通,他说了秦王湛的消息,让人听来不禁唏嘘。没想到曾经的王子湛竟然会有如此大的魄力,拨乱反正,将一切都掌控在股掌之上。
先生下了决心要辅佐秦王湛,现在秦湛不再受人掣肘,就能按照先生的想法规划走下去,这样一来省时省力不少。
然而卫苏却摇摇头,“现在还不急,我这边要布局完成还没那么快。而且秦王湛刚刚才掌控大权,千头万绪的,还有很多事情要理清。还有许多当务之急要先做的,我这里倒是不用急。”
先生不急,可秦王湛应该是很急的吧?他听孙章来信说了,秦王将他派往蜀地,任职蜀郡太守,其主要目的不就是为了接应先生入秦么?
谢灼当时分析的时候,自己还不甚认同。他以为,先生跟秦王湛说过,蜀地对于西秦的重要性,自然是要派遣信得过的人前去镇守。可谢灼对于此事却是另有看法,他认为孙章被秦王湛派往蜀地,最重要就是为了接应护着先生入秦。
他一开始还不以为然,这两者并不冲突,不就是顺带的事儿吗?
可谢灼却神神秘秘,一脸古怪的笑意,“这岂能一样?两者之间差别大着呢。”
等他再问之时,谢灼却缄口不言,只说以后就知道了。那一副欠揍的模样,让陶瑾是恨的牙痒痒,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不过谢灼这般说,他不知不觉就信了,甚至还深以为然。陶瑾觉得谢灼是不是给自己下了蛊,否则自己怎么可能会这般莫名其妙?
这时,有小吏来报,说是谢郎君回来了。
卫苏与陶瑾等的就是他,听到这话,连忙站起身走了出去。刚到门口,就见谢灼的身影迎面走来,“先生,车队回来了。”
他几日前接到车队快要抵达的消息,心中着急,等不下去,索性就带人骑马前去接应,自己也好放心,今日终于回来了。
卫苏闻言,心中大喜,挥手道:“走,我们去看看。”说完当先走了出去。
谢灼落后几步与陶瑾并肩而行,他侧头,凑近陶瑾,一脸坏笑,低声道:“我这出去多日,阿瑾可有想念?”
陶瑾白他一眼,“我可是巴不得你这人离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岂会想你?”
谢灼盯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心中好笑,面上却配合着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亏的我出外日日想着你。你居然说出这番话来,真真是太伤我心了。”
看他痛心的模样,陶瑾还以为真的伤到他了,心中一慌,喃喃道:“倒也不是没有想。”抬眼看见谢灼强忍的笑意,这人又在作弄于他。
陶瑾恼怒,一甩衣袖,就要离开。
谢灼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嗯,我知道了。阿瑾心里一向有我的。”
陶瑾心中一跳,随即板起脸,“谢九,你我再怎么说也是同窗一场,我当你是朋友,你却只管捉弄于人,实在是令人憎恶。”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小跑追随卫苏而去。
谢灼一愣,有些尴尬的用手摸摸鼻头,原来只当作朋友么?可我心中并未将你当成友人啊。啧啧啧,阿瑾啊阿瑾,让人越来越放不下了呢。
装载着一车车茶树种子的车队就停在在后院之中,十多二十辆车将偌大的空院堆得满满当当的。
见到卫苏过来,众人都齐齐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