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么是好东西都在上面,要么都在下面。
在下面的可能性没有上面大,于是见到第一个人站起来后,其他人纷纷都起来,瞄准的都是上面的那几个锦盒。只是都还顾忌着颜面,恰恰是这种顾忌颜面却又急于想拿到好东西场面,看起来充满了一种让人悲凉的荒诞。
徐夫人和孟氏都没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其他人拿到盒子后离开,其实还有一个人看着,那就是宁国大长公主。
她半躺在那儿,浑浊的老眼里的全是怨愤、悲哀、恨铁不成钢等诸多情绪,那些情绪急于喷涌而出,却找不到出口。
等其他人都离开后,房里就剩下大房婆媳二人,徐夫人才开口道:“娘,儿媳知道你怨,可您瞧瞧,瞧瞧家里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您和那些人合作,难道就真能让您如愿以偿?扳倒了秦皇后,他们就会帮忙把十三娘送进宫去?即使去了,能不能得了陛下宠爱还是未知,肯定是得不到的,光这件事就足够陛下厌恶极了这公主府里的每一个人。人总是要面对现实,您也上了年纪,就当为儿孙积最后一次福。”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都是他们,是宫寰!”大抵是许久没说话了,宁国大长公主的声音十分难听,像粗粝的木头使劲摩擦发出的声音,“如果不是他,鲁王就能继位,莹儿不会死,公主府就会出一位皇后……”
“行了!”徐夫人突然大喝一声,可也就是一声,那股气儿就散了,她的声音变得十分平静和漠然,“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成王败寇,怨不得旁人。娘,您就好好养病吧,陛下在洛阳不会待很久,等他御驾回了长安,您就不用再这样了。”
说完了这些话,徐氏就带着孟氏走了,那名年老的仆妇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静静地站在一旁。
宁国大长公主嘴里依旧咒骂着什么,却没有人愿意聆听。
*
因为出了宁国大长公主的事,秦艽知道这洛阳也不比长安清净,即使有帖子送进行宫,她也没有再去赴宴。
这行宫里景致也不错,再加上还有几个孩子陪着,倒不显寂寞。
“总是闷着也没意思,刚好今日外面天气正好,朕带你出去逛逛?”
说这话时,正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
来了洛阳,宫颉这个太子倒不像以前在长安时那样忙了,每天早上都会过来请安,顺道陪秦艽一同用早膳。更不用说甯儿了,就算是在长安,她每天睁开眼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来找娘。
宫怿的话引来几个孩子的赞同,两个小的昶儿和宁安,嘴里含着粥,小脑袋不停地点着,明显就是在这行宫里待腻了。
秦艽有点犹豫:“去哪儿逛?都去恐怕又是浩浩荡荡一大群人围着。”
“便装出去就是。”
“这能行?”
今非昔比,哪怕宫怿是太子的时候,行走出入也得护卫们护着,更不用说现在了。
“朕来安排就是。”
既然宫怿说安排,秦艽也就听了他的。等用完早膳,宫颉回自己住处换衣裳,甯儿是个爱撒娇的,黏着秦艽要同娘一起。女儿要同娘一起更衣,当爹的只能往后站,去了偏殿。
宫女们捧来要穿的衣裳,两个小的比较好侍候,让宫女服侍就是,倒是甯儿现在大了,知道爱美了,宫女们挑好配好色的衣裳,她总是看着不喜欢,非得秦艽给她配。秦艽十分无奈,随意在衣裳堆里挑了两件塞给她。
“这颜色配你,娇嫩。不过别说娘说你,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你这么骄纵。”
“娘——”一个拉长的撒娇音。
“行了行了,快去换上吧,别让你父皇等。”
甯儿抱着衣裳去了屏风后,这丫头随着年纪渐大,越来越有小女儿的娇态。知道羞,知道避人,秦艽倒听阿朵说了,现在连更衣都不让人侍候了,都是自己来。
秦艽正让宫女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