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头发。小脸上的颜料早已洗干净,又恢复了往常的白皙,就是这两个月在外面风吹日晒,也没时间精细自己,皮肤粗糙了不少。
幸亏上官家的人准备还算齐备,竟还准备了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和面脂。丫鬟帮她烤头发时,她便拿了面脂细细地在脸上抹着,用完之后果然好多了。
正忙着,宫怿来了,也是湿发披肩,竟是没擦就过来了。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头发没擦就出来了?”
“你帮我弄。”原来是嫌丫鬟笨手笨脚。
秦艽只能接过丫鬟手里的熏笼,又让人找来帕子,去给他烤头发。
宫怿靠在贵妃榻上,只把头发露出来,秦艽搬个小杌子坐在旁边,先梳顺再擦干,最后才用熏笼烘着。
到底是外物烘干,会让头发显得很干燥,刚才丫鬟给秦艽用了些特制的香露,秦艽用了觉得还不错,此时摸着他的长发,觉得没以往顺滑,便让丫鬟拿了那香露来。
那丫鬟有点犹豫,但什么也没说,把香露取来了。
倒一些在手心里,顺着晕开,然后用熏笼烤,果然烤干的头发又香又顺,摸着手感极好。秦艽很喜欢宫怿的长发,他的头发又黑又亮,每一根发丝都粗而柔韧,不像她的,虽然也不差,但就是没他发质好。
宫怿半阖着目,似乎在想什么问题。
突然他抽了抽鼻子,道:“什么味道?”
“我在头发上抹了些香露。”
他也没多想,只当是她在自己头上抹,被他闻到味道。可很快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了,那味道太近也太浓。
他坐起来,瞥了她一眼:“你是给自己抹,还是给我抹?”
秦艽忍住笑,将长发捻了一缕递到他鼻尖:“当然是我,你闻闻,好香。”
“是挺香的。”宫怿修长的手指拈住那缕长发,搁在鼻尖嗅了嗅。
秦艽没料到他会这么干,又见他姿态慵懒而优雅,仿若那指尖不是头发,而是一朵空谷幽兰,让人沉醉,不禁有些看呆了,吞了口口水。
宫怿乜了她一眼,将人拉过去,同时挥手让所有人都下去了。
“香吗?”
“香。”
直到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贵妃榻上,秦艽才反应过来。
但已经来不及拒绝了,惊涛骇浪席卷了她。
“小艽也很香。”
……
迷迷糊糊中,秦艽听见有人敲门,推了宫怿一把。
“你听错了,谁敢这个时候敲门。”
他埋着头,还不想丢了嘴里的蜜糖,可这会儿秦艽已经反应过来,怎么可能让他再继续。
“真的有人在敲门,你听。”
趁着宫怿听的当头,秦艽忙从他身下滑走跑开了,期间腿软了一下,也没妨碍她跑进浴间。
真的有人敲门,进浴间的前一刻,秦艽听见影一的声音。
影一推门走进去。
这种情形极少在发生在他和宫怿身上,可自打小师弟长大了,平时他与秦艽两人独处时,影一总会避开。
他本是来找小师弟说从止的事,走到门外见站了好几个丫鬟,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也因此才有这次的敲门。
明知道小师弟会不悦,但影一还是进来了,果然进来后看见小师弟光着脚靠着贵妃榻上,衣襟大敞,赤/裸着胸膛,脸臭得发黑。
旁边的地上掉落了一根粉色的发带,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
影一装作没看见:“你说你想法子,想到了没?”
宫怿懒洋洋地坐起来,懒得理他。
实际上这会儿他杀人的冲动都有,他本来打算和小艽就此成就好事,竟然被这个人给破坏了。
“到底想到没?”
“想到也不告诉你。”他笑得恶劣。
影一眯了眯眼,神色淡淡道:“这趟出来之前,我弄到一册万花楼密不外传的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