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他脱衣。衣裳刚脱好,他说要喝茶,秦艽又去给他泡茶。
等茶端来,他端起喝了一口,就搁下了。
这哪像喝茶,明明就是乱使唤人。
秦艽去把床铺好,让他上床躺下,期间她什么话也没说,似乎还想着那株没绣好的兰花。
见没什么要做了,她正打算退开,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殿下?”
一阵天翻地覆后,她被人压住了。
“小宫女,听说你打算出宫?”
表情变了,眼神也变了。
秦艽眼皮子跳了跳,干笑:“殿下,你听谁说的?”
宫怿勾唇笑了笑:“他的事,我都知道。”
她挣扎了两下,没推开他,就不再动了,似乎放弃了挣扎。
“是,奴婢是跟殿下说过这事,他说要跟王内侍商量一下。”
“那我现在告诉你答案,不行。”
秦艽有点激动,上下尊卑都忘了,嚷道:“为何不行?殿下明明答应过我的,他说可以放我出宫。你说了不算,我听殿下的。”
一只手抚上她的脸,缓缓磨蹭:“你不是说我与他本是一体,本殿说话为何不算?”
“那,那不一样。”秦艽有点结巴。
“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只手缓缓向下,抚上她纤细的颈子。秦艽很白,所以肉眼便能看见皮肤下的青色的血管,他的手指便在血管上摩挲着,“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才能让他眼睛像我一样看见?”
他的眼神专注在秦艽的颈子下,秦艽克制不住地吞咽着口水。
“你不是不愿说?”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可以告诉你,不过前提是你得让我满意。”
“什么满意?”
“本殿突然发现你这小宫女似乎挺可口的。”
他离她很近,呼吸喷洒在她颈处,让她止不住战栗。有什么湿湿软软的东西在她颈子上滑动了一下,秦艽僵住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是想出宫?那就拿你的身子来换吧。”
“你——”
他抬起头,舔了舔下唇,姿态慵懒中带了点危险:“怎么样?你不是说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还是现在旧情郎来找你了,你就变心了?”
“我——”秦艽呼吸不稳了下,道:“我想出宫不是为了什么旧情郎,只是想和家人团聚而已。”
“和家人团聚?说谎,你不是给你旧情郎做了荷包?”
秦艽似乎发现了什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还知道我给别人做荷包?你怎么知道的,难道说你吃醋了?”
“吃醋?”宫怿有点愣,似乎从没听过这么可笑的笑话,“小宫女,你未免也太自恋了,本殿吃醋?”
“那你怎么知道我给别人做荷包。”
宫怿嘴角僵硬:“本殿下说了,他知道的事,我都知道。”
“可殿下不知道,殿下根本不知道我给人做荷包,殿下看不见。”
宫怿整个人都僵住了,虽然脸上还带着邪魅狂狷的笑,可那笑怎么看怎么僵硬。
“所以——”秦艽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开些许,表情变得意味深长,“你是不是心悦我,所以偷窥我?明明出来过,却装成殿下的样子?”
见她这么说,宫怿松了口气,可同时也进入两难境地,如果否认,他会直接暴露出没有两个六皇子,其实就是一个人的事。
若是不否认,不恰恰应了秦艽所言。
没有时间给他考虑,他恼羞成怒又压了回去:“本殿下说你自恋,你就是自恋!别扯那些有没有的,你到底答不答应?”
“什么答不答应?”
宫怿不过随口一句,根本没提防秦艽会这么问,一时语塞。
“是说我拿身子换怎么才能让殿下的眼睛,像你一样能看见?还是换出宫?还是两样都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