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闻人异有些猜不透时七的用意,别说风离痕不是个慈父,用子女来威胁他是否有效,就算这办法真的行得通,也没必要将五十几个人全部一锅端了。
“……他们也没把我们带去别的地方,就将我们关在附近的宫殿里,封住了我们的魔力,将我们软禁了起来。”
想到那些麻木的日子,苏曼的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时七并没有叫人虐待她们,她们依旧和出事前一样,住在华美精致的宫殿里,风刮不着,雨淋不到,甚至,每过一段时间,还会派人来给他们送一些食物过来。
如果不是软弱无力的四肢,与禁锢着四肢的锁链镣铐提醒着她们这不是一场荒谬的梦境,她们说不得还真以为自己不曾梦醒。
她们兄弟姐妹众多,被擒后,也并没有特意区分来开软禁,挑了几间大房间,就她们全都推搡了进去,房门在她们的身后,被无情的关上。
最开始的那几日,她还能日日听见六姐中气十足的咒骂与怒斥,后来,声音便渐渐的消了。
说来也巧,她在的这间房里被关的人其实并不多,也不过是六七个,比起并外那些十几个,或是□□个,要宽敞的太久,还正好与之前触怒过的老六被关在了一起。
但显然,一朝被擒,沦为了阶下囚的老六被关进来后,暂时没有心思来找她的麻烦。苏曼占据了房间的一个小角落,默默的抱着膝盖所在一张圆凳上,以防她的六姐又突然心血来潮的找她的麻烦——在众多兄弟姐妹里,就属她的母亲地位最为低下,连带的,她也是最为不起眼的那个。在这种时候,她只能尽可能的减少占据的存在感,以免被这些心情糟糕透顶的兄长姐妹当成出气筒。
她缩着的那个角落处正好有一扇小窗,顺便窗户已经被封死,没有留给他们一点逃脱的机会,但这并不妨碍她透过细长狭窄的缝隙,偷偷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窗外的日头起了又落,日日变幻,屋里,却是越来越气死沉沉,就连刚进来时始终怒骂着时七的老六都只是麻木的趴在圆桌上,双眼无神的看着桌面上的茶壶发愣。
她们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抓,而就算是被关押后,也也没能从那个来送饭的弟子口中打听到什么消息。
从最开始惊慌失措,到自怨自艾,再到最后的麻木,心里的防线一再的坍塌,那仅存的侥幸,也终是熄灭了。
然而,就在苏曼以为,这辈子都要被困在这间屋子里,再没机会塔出去一步时,事情却又出现了变故。
她还记得那是她们被关后的第十六天——拣了一个靠窗户边的位置,就是比其他地方稍微要占一些便宜。
那天夜里,她是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的。
她本就少眠,不过是因为被关着实在无事可做,才时不时在不经意间合上双目养神。
那动静并不分明,却没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却没能瞒得过她的耳朵,透过那道细长的缝隙,看见了她的三姐被两人带走,锁住了双腿的锁链拖曳在地,摩擦出一层层的细碎动静。
那就像是一个被打开了的开关,从那天之后,每隔一些时日,就会有一个人被带走,后来,轮到了他们这边,始终紧闭着的房门在那一天被毫无征兆的打开,两个身影站在外面,不顾六姐的挣扎,强硬的将人带走。
苏曼听见她从来高高在上的六姐尖锐的质问,却得不到那两个人的一点回应就那么被带走。
在老六之后,下一个被带走的,是隔壁屋里的三十六。
苏曼竖着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看着三十六像之前被带走的那些兄妹一样,被拖出了那道半月门,盯着那条拖曳在地的锁链,心里忽然如闪过了一丝寒意——她原本一直以为被带走的那些人并没什么讲究,真是随意抓的,但是,在三十六被带走的时候,忽然有一道灵光在心头闪过。
先是老三,再是十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