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检结束,南栀和李阿姨一起回病房。
“李阿姨,刚刚遇到罗湘湘的事情,你等一下就不要和顾非寒说了。”路上,南栀叮嘱李阿姨。
李阿姨却表示不赞同,“太太,您太仁慈了,就应该让先生知道那位罗小姐是个怎样的人,以后也好离着远些不是?而且她后来还那样威胁您,我怕您会有生命危险。”
李阿姨是近段时间顾非寒聘请的佣人,先生和太太的过去,她知道的不多。
但刚刚,南栀和罗湘湘说话时并没有避开她。
虽然只是短短几分钟时间,却也足够她弄明白过去的一些事。
这当中竟还牵扯到了一颗肾?
而且听那个女人的意思,她似乎还惦记着太太剩下的那一颗……
这关乎到太太和她肚子里孩子的人生安全,怎么能不告诉先生听?
“算我拜托你吧。”
南栀叹一口气,并不想多说什么,后半句更像是在喃喃自语,“毕竟他未必就不知道罗湘湘是个怎样的人……”
拜托这两个字有些严重,李阿姨看南栀脸上神情沉重还带着些嘲弄,恍惚间似明白了什么。
可能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大概是先生知道了也不作为,所以太太才连状都懒得告了?
想到这,李阿姨微微叹一口气,这才点头答应了太太的请求,心想,嫁的虽然是豪门,太太却好像是个苦命人……
南栀不知道李阿姨脑补了一出大戏,见她点头答应,算是微微松了口气。
回到病房,里头却比南栀想象的要热闹。
顾安安已经醒了,身上睡衣也没有换,南栀进门的时候,她正被一个头发花白留着胡子的老者逗着玩儿。
大概没有见谁留过这么长的胡子,顾安安一手按着老者膝盖,一手高高举起,要去揪那撮花白的胡子。
老人坐在沙发上,为了配合小丫头微驼着背,那次那只小肉手快碰到胡子的时候,老人就坐直身体,就这样小肉手和胡子‘失之交臂’。
顾安安显然很喜欢这个游戏,乐此不疲,兴奋的哇哇怪叫。
南栀见过这位老人……
正是病床边正拿着文件夹和顾非寒商量着什么的白川的爷爷,之前给南栀把过脉开了中药喝的白老。
“白爷爷。”南栀上前和老人打招呼。
听见有人喊他,白老因此分神,没顾得上顾安安的小肉手,下巴拖着的白胡子被小肉手给拽住,“嘶——”
老人吃疼的倒吸口气。
顾安安人一点点大,没轻没重的时候手上力气却一点儿也不小,看小丫头那副要把白老胡子拽下来占为己有的架势,南栀连忙上前,抓住女儿小肉手把白老胡子解救出来。
“顾安安,你不可以这样。”南栀对她摇了摇头并且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心,表示这样做是不对的,下次不可以再这样。
“白爷爷,对不起,安安她……”
“不碍事不碍事。”
教育过女儿,南栀又和老人道歉,白老却不在意的摆摆手,随意抚了抚被顾安安弄乱的白胡子,“我和她玩儿游戏呢,这把小丫头赢了,我还能输不起?”
白老笑哈哈的,看顾安安的眼神慈爱的不得了。
顿了顿,白老又问南栀,“丫头,最近身体怎么样?”
南栀住在顾家大宅那段时间,白老几乎每周都会去帮她把脉。
“我都挺好的,白爷爷。”
白老示意她坐下,“手伸出来我看看。”
南栀照做,然后伸出手臂将袖子挽上去。
老人手指指腹搭上她脉搏。
顾安安被妈妈另一只手圈着,见妈妈在和老爷爷玩这个她没有玩过的游戏,小丫头有样学样,举着小拳头把自个儿藕节一样肉嘟嘟白嫩嫩的手臂凑过去,要白胡子老爷爷也和她玩儿。
白老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