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守了一周,怎么顾非寒一醒她反倒回家了,感情是被气的!我刚听那个顾非凡讲,顾非寒立的遗嘱竟然将所有财产都给了罗湘湘?!”
事实上,顾非凡并没有提到罗湘湘。
他说的是‘那女人’,但高漫秋是知道顾非寒和罗湘湘之间不清不楚的,再联想南栀今日反常……
一切就都有答案了。
‘那女人’指的一定就是罗湘湘!
高漫秋为钱奔波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嫁入豪门,逍遥快活了十几年,末了丈夫一死她却除了一个月两万的生活费,其余什么也没能捞着。
没富贵过也就算了。
偏偏她早就已经尝到了当有钱人的甜头……
现如今这一个月两万塞牙缝还不够!
她如今就指望靠着唯一的女儿翻身了,又怎么能容忍顾非寒将所有钱给另一个女人,却叫南栀净身出户?
想到这高漫秋愤愤不已,“我女儿好歹为顾非寒生了两个孩子,他这么做也太不厚道了!”
因为顾非凡父子来闹,白川才下楼一趟,却没想到还碰上了高漫秋。
遗嘱。
她似乎以为顾总立下那份遗嘱的受益人是罗湘湘?
暂且不论这个想法错的离谱,另外说顾总要总裁夫人净身出户更是无稽之谈。
但白川懒得同她解释什么,而是反问,“您是在为总裁夫人打抱不平还是担心自己后半辈子没有保障?”
心事被戳中,高漫秋眼底有抹心虚一闪而过,很快恢复如常,“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女儿被顾非寒这么亏待,我这个当母亲的自然要为她讨个公道的!”
白川差点被她这幅理直气壮的模样给逗笑。
她要真是个好母亲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夫人要真像您一样爱钱这会就不会离开医院了。”白川并未掩饰语气中的讽刺。
“你什么意思?”
高漫秋瞬间炸毛,“我倒要去问问顾非寒,是不是他叫你这么目中无人的!”
说着,高漫秋就要往里冲。
“您省省吧。”
还不等保镖拦截,白川声音不疾不徐传过来,“您真当自己在顾总那边有免死金牌呢?”
高漫秋脚下步子一顿,身后白川嗓音还在继续,“之前不过是看在您是太太母亲的份上,顾总才忍着没有动您,你要上楼我不拦您,不过我劝您最好收收您那些自以为是的小九九,那天晚上您为什么会进警局,夫人或许不清楚,但顾总心里却是门清的。”
那天晚上……
高漫秋脸上血色渐渐退去,明明是盛夏光景,可她却突然觉得有股凉气自脚底窜入身体。
那事情他们明明做的很隐秘,顾非寒怎么可能知道?
白川一定是在炸她!
“你、你胡说什么?!”高漫秋垂死挣扎,咬死不准备认。
“您认为我是在胡说?”
白川冷笑着反问,顿了顿,又问,“那个醉汉也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吧?”
高漫秋惊出一身冷汗,说话的时候牙齿都打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嗯,不知道也没关系。”
白川没什么所谓的耸耸肩,“说这些原本也只是想给您提个醒,胳膊肘少往外拐,再有下一次顾总会直接将那些证据拿给夫人看。”
说完,白川也不管她脸色有多难看,更不关心她是不是还要上楼,他从她身边经过,头也不回的往电梯方向走去。
一直到白川进了电梯,高漫秋才支撑不住的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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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回来之后,南栀洗了个澡,之后一觉睡到傍晚才醒。
她这些天几乎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完整的觉,因此这一觉睡的尤其的香,要不是肚子突然饿的厉害,她可能睡到天黑也不会醒。
房里冷气很足,南栀缩在被子里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