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在一片死寂中开口,几个人才纷纷扭头看过去。
高叶刚过二十,这个暑假过完升大二,在戏剧学院读表演系,她模样不算拔尖,但好好装扮装扮也算抢眼。
她手里虽然捧着本书,但刚刚心思却一直在高漫秋他们的对话上。
高叶将手里的书放在一旁起身,“我这里有个法子,姑妈你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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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傍晚,下了几天的雨总算停了。
南栀一下午都在研究林茵给她的资料,最后还是决定带安安去一趟F国。
还有……
林茵给她这些资料的时候曾建议她和顾非寒一起看,给威尔教授的邮件石沉大海一直没回音,所以南栀想着,明天去办离婚证的时候,和顾非寒提一提这个事。
等她放下电脑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她中午说想吃手擀面,李阿姨在做了,顾安安站在一旁好奇的观望,南栀过去的时候,李阿姨正扯了半个拳头那么大的面团给顾安安,小丫头先是用手指在上面戳了戳,软绵绵的,她喜欢这
个新玩具,拿过来两个小手包着捏啊捏的。
这一捏一直到睡觉,小丫头都紧紧拽着面团不肯撒手。
南栀也没硬抢,耐心的拍着她肚子等她睡着,这才将面团从她手里拿走,然后去卫生间挤了条毛巾出来给她擦手。
弄完,才准备将毛巾放回卫生间,床头柜上手机突然响起来。
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南栀按了通话键将手机凑
到耳边。
那边公事公办口吻的男声,“高漫秋的家属是吗?麻烦你来梧桐路警局一趟,她和人打架,需要个人来保释一下。”
南栀:“……”
九点多快十点了,南栀有点后悔接了这通电话。
原本是要洗个澡直接睡觉,放下手机,她也还是准备这么做,但走到一半却又原路折回,拿了手机转身出去。
李阿姨听到她这个时候要出门,很不放心,“太太,这会太晚了,有什么事情还是明天去吧?”
“没法明天。”
“那我帮您叫司机过来……”
“不用了,我已经叫好车子了。”南栀披上外套,“你照顾好安安。”
劝说无果,李阿姨不放心的看着她出去的背影,犹豫了下拿手机拨了个号码,“先生,太太一个人出去了,好像挺着急的,也没让司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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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南栀见到了高漫秋。
一天两次见面,高漫秋披头散发,脸颊上还有一道抓痕,整个人竟是比上午在墓园外拦车的时候更狼狈。
办好保释手续,南栀皱眉看她,“怎么回事?”
“狼心狗肺的东西!”
高漫秋直接破口大骂,咬牙切齿的像是恨不得要将谁大卸八块似的,“要不是我,他高长庆现在还在山坳坳里住泥巴房呢!这些年来,但凡我有的能给的,我什么时候对他吝啬过?哦,现在看我落魄没人撑腰了,他竟然要鸠占鹊巢!”
听到这,南栀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们不肯搬走?”
“何止不肯搬走?”
高漫秋火大的呸了一声,顿了顿,将袖子和上衣衣摆撩起来了些,“一听说房子不能继续给他们住了,他们还动手打人呢!”
两个人已经从警局出来了,站在外头。
路灯下,高漫秋身上的伤痕也是触目惊心。
可问题是……
“他们动手打人,为什么被抓来的是你?”
“因为他们无耻!”
高漫秋哽咽了声,一屁股坐在了警局外的台阶上,“什么公正执法?都是狗屁!明明我才是受害者,高长庆假装昏迷,那黄巧媚哭天喊地的报了警说我要杀人,所以他们就把我抓来了!”
南栀:“……”
“小栀,你快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