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片空白的南栀:“……”
床上之外,这还是他第一次……吻她。
南栀身体升温又升温,整个人呆呆的,连呼吸都忘了。
许久……
“想把自己憋死?”
唇上湿/热的温度消失,南栀听见他调侃的嗓音,这才渐渐回过味来。
她是真的差点给憋死!
“你干什么?”南栀伸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手恼羞成怒的将他推开。
旁边,顾非寒纹丝不动的坐着,倒是南栀整个人已经全都贴到了车门上。
“还疼?”他挑眉。
南栀:“……”
他以为他的吻是什么灵丹妙药?
南栀脸上温度消散不了,嘴唇上的伤口该疼还是疼的,只是腥咸的血腥味之间混杂进了一丝丝难以忽略的清冽气息……
有那么一两秒钟,她甚至怀疑他最近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
“疼,还是不疼?”没等到回答,他又将问题重复一遍,大有一种她说疼,他就再来一次刚刚那套动作的意思。
南栀心头却陡然窝起一股无名火,“顾非寒,我不是你养的宠物,能不能请你正视我的诉求?”
“嗯?”他神情不变,喉咙里溢出一个低音节。
脸上温度总算退散,南栀深吸口气,“我说了我要离婚,而且越快越好!”
这段时间以来,她不止一次和他说过这件事。
但是他的态度总是很模糊,模糊到让南栀觉得他根本没将这件事放心上。
车厢中氛围突变。
顾非寒落在女儿后背轻轻拍打的那只手停顿了半拍,眼底温度尽数抽离,“我以为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你的理解能力真的那么差,那我最后再说一遍,离婚这件事,免谈。”
“……”
南栀心力憔悴,“我实在想不通,你不离婚的理由是什么?”
顿了顿,抢在他开口前,她又说,“你不要和我扯什么要给安安一个健全的家庭,过去十七个月你在哪里?那时候你怎么没想过安安需要爸爸?”
她没有时间了……
还有三周,肚子就会显怀。
在宝宝和这段畸形的婚姻之间,她有过许多犹豫,最后还是决定选前者。
她不想再被这段婚姻牵绕,做杀掉自己孩子的刽子手……
“顾非寒,我真的有不得不离婚的理由……所以我求你高抬贵手。”南栀卑微的恳求。
车子恰好开进小区,很快进了停车场。
车停。
车厢中,气压过低,令人喘不过气。
前排司机将车停进车位,身形僵直的坐在那里,不敢回头,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后排,顾安安睡的香甜,半点没有被大人之间的火药味侵扰。
“不得不离婚的理由?”良久,顾非寒没半点温度的嗓音响起,他一双黑眸盯着南栀,眸底暗芒迭起,令人不寒而栗。
意识到自己失言,南栀正努力在想应该编出怎样的理由才比较有说服力。
然而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听他冷笑一声,“慕南栀,你有任何理由都不在我关心范围之内。”
任何?
“哪怕我说我……”
怀孕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顾非寒却压根没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推开车门直接下车。
南栀只能追上去。
只是这么一打岔,她那句话就说不出来了。
何况,此刻理智回笼,也意识到刚刚是自己太冲动。
若是这时候说出怀孕的事情,只会被他直接压到医院去打胎……
电梯一路上行,很快停在22楼。
顾非寒抱着女儿率先跨步出去,南栀紧随其后。
他腾出手,指纹解锁开门,然后进门。
南栀跟着他进门,随手关门,还是不死心,“顾非寒,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