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那些没煮熟的鱼丸还有无辜被捞的汤底料番茄,全都重新下锅了。
温羡清把服务生叫过来, 让他传授了各项食物能煮透煮熟的大概时间。
服务生一进门, 就看见温羡清的那张脸, 直接吓结巴了:“温、温、温.影帝!”
温羡清略一颔首, 礼貌性地微笑了下。
服务生紧张得脸都红了一个度,他几乎是抖着声音,给温羡清讲了一遍烫火锅的流程。
温羡清嗓音温润:“谢谢。”
服务生:“不、不、不客气。”他羞赧地从随身携带的记录本上撕下一张纸,拽着用来给客人勾选菜单的铅笔:“我能找您要个签名吗?”
温羡清应声:“可以。”
等他签完了名, 转回身,宿沉已经抢先一步,开始对服务生传授的经验进行实战演练了。
宿沉起身弯腰, 挑挑拣拣地捞了一堆菜到虞鱼的碗里,保证没有再捞到汤底料和没熟的。
红底的汤咕噜噜地滚着泡泡,瞧着就胃口大开, 在汤汁里浸染了辣味的火锅料也裹着一层红润的汁,一放进嘴里,辣味和香气便瞬间爆开, 让舌头都酥麻了。
虞鱼一点点吃着宿沉给他夹的菜,唇瓣被辣汁染得更红, 白皙的脸蛋也蒸腾起绯红的热意, 看得人挪不开眼睛。
可能是吃得热了,他身上的香气比往常要浓上一倍,宿沉的鼻尖充斥着糖果的甜香,而温羡清嗅到的是心旷神怡的薄荷香。
见温羡清看过来, 宿沉淡淡地觑他一眼,像是傲慢又像是炫耀。
温羡清回以标准微笑,问虞鱼:“……鱼鱼,我没怎么吃过火锅,能告诉我哪些菜好吃吗?”
虞鱼抬起头,眼神亮晶晶地解答:“这个虾滑,一小块一小块下,捞起来之后口感滑滑嫩嫩的……”
他说着,还帮温羡清用漏勺在锅里捞了捞,把所说的食物挨个放到温羡清的碗里。
宿沉:“……”
套路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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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故渊去贺家老宅里见了父亲一面。
比起母亲余曼,在童年记忆里,他对父亲贺平海印象要淡薄一些。但长大之后,反而更多接触的是父亲。
“爸。”贺故渊沉声道。
贺平海点点头:“嗯,坐。”
他们照例先聊了聊公司的一些事务,然后才开始闲谈。
“你妈妈,”贺平海开口,他顿了顿,才接着往下说,“你妈妈前不久回国了。”
贺故渊脸色微沉:“我知道,她来找我了。”
贺平海看着贺故渊,从儿子的眼神里看出了漠然与厌恶,他叹出一口气:“是我没注意……她还是坚持……”
贺平海稍显犹豫,但贺故渊知道他想说什么。
贺故渊语气冷硬:“她把十几年来对我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而已。”
“……”贺平海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不留下来住家里吗?”
贺故渊:“不了,她会过来。”
从贺家老宅里出来,他坐上何助理开来的车,远远看见谭曼正慌慌张张地往老宅里赶。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开口:“开车吧。”
谭曼匆忙跨进贺家老宅的大门,语气焦急:“贺平海,你儿子呢?”
贺平海还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盅茶:“谭曼,你不要总是——”
谭曼的声线一下子尖锐起来:“小渊呢!贺平海,你又拦着我不让见他!”
“够了!你还想折磨他多久!”贺平海把茶杯猛地磕在桌上。
“他是我的儿子,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即便他有所缺陷,作为父母,我也会包容他!”
谭曼身形摇晃了下,她摇着头:“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谭曼的神情显露出恐慌:“你当时又不在场,你根本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贺故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