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 说的多了,连她自己都信了。
苏云溪眸色清浅,含情脉脉, 她望着康熙的眼神, 充满了情谊。
往常的时候,康熙瞧见她的眼神,总是会蒙上她的眼睛,不肯去看, 他当不起她这满腔情谊,也承不起这满腔热忱。
可他如今, 只显不够。
他来自后世,胸中无热血,冰凉又腐朽,然而她是那么的美好, 像是最婉转的美梦,能开出极妍丽的花朵来。
康熙知道,自己极力的抗拒过这种感觉。
成就帝王几十载, 他这一生浮沉,早已失了得失心。
有她也好,没她也罢。
可这会儿,他想紧紧的将她抓在手里,和她肌肤相贴耳鬓厮磨, 身心合一。
望着那脉脉盈盈的双眸, 康熙咬着牙根, 明明想要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偏偏邪气四溢。
说到底, 他不是哪里的好人。
那暗沉沉的眼神, 直直的盯着她,苏云溪心中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在宫里头浮沉两年,她也早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小姑娘。
脸红和眼泪,早已经成了皮肤,成了武器。
“万岁爷。”苏云溪抿了抿嘴,缓缓的勾起一个百媚千娇的笑容来,她侧眸望过来,眸色在烛火下,带着盈盈的深意。
“你且怜惜些。”
男欢女爱,自古都是阴阳调和的正理,她也有自己的需求在,并不会因为这事而拒绝康熙。
而康熙就喜欢她这股子媚而不俗的坦荡劲,羞赧和扭手扭脚,是两码事。
两人鱼水之欢,喘息和泪意交织,情话绵绵的模样,一时间,倒叫人分不清,是假意还是真心。
苏云溪攀着他脖颈,抬眸望过来,媚眼如丝。
康熙哪里顶得住这个,她不过看一眼,恨不得当即缴械投降。
苏云溪在缓和的时候,伸出皙白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凸起的喉结,男人突出的喉结,精致又暧昧。
她轻轻的覆上去,康熙便忍不住滚了滚喉结。
康熙强忍着不适,咽喉部门,相当于龙之逆鳞,但是在崇妃面前,他也想试着去接受一二。
他微微昂起头,将喉结彻底的暴露开来。
当脖颈拉伸之下,那喉结便愈加清晰明显,苏云溪眸色深了深,一口咬了上去。
她轻轻的叼着,用唇齿去磨那软骨,却并不怎么用力。
康熙被她折腾的难受,到底夺过主动权,一个用力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
待雨歇云收,这侧殿,果然水漫金山。
青石板湿的一塌糊涂,等两人出来,这浴桶里头,只剩了不到半桶水。
苏云溪抖着笔直的大腿起身,颤颤巍巍的走到前头,由着宫人伺候着擦洗干净。
等窝进被窝里头的时候,才算是舒了口气。
康熙收拾妥当,也跟着躺下,满是温情的将她搂到怀里,眼角眉梢还带着方才的餍足余韵。
“水里头,别有一番滋味。”他道。
苏云溪方才被冷气一激,当即就打了个冷战,不禁有些打颤,听康熙这么说,鼓了鼓脸颊道:“臣妾倒觉得要发热了。”
康熙就搂着她笑,柔声道:“哪里这般娇弱。”
然许久不曾生病的人,就是这般娇弱,到半夜的时候,她就昏昏沉沉的发起热来。
手脚冰凉的不成样子,一脸迷蒙的躺在他怀里,意识都有些不大清醒了。
“冷,好冷。”
康熙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看着她哆嗦着,像只无助的小鸟一样,不停的往他怀里钻,不禁脸色大变,朗声道:“传御医,快传御医。”
小算一听,撒腿就往外跑,顾不得没穿鞋子,跑的后头的小太监都跟不上。
而康熙也慌张起来,先是起身将她寝衣穿整齐,这才又将人搂到怀里,还叫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