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苏云溪连连念了两遍,这才稳住心神,做到淡然处之。
“念经呐。”康熙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眸色暗沉的伸出大拇指,在她娇嫩的唇瓣上狠狠碾了一圈,看着那色泽变得殷红如血,娇艳欲滴。
她妩媚的让人想一口吞下去。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这回轮到康熙在心里念,他也有些扛不住了,她什么都不用做,只在这里,就让他欲罢不能。
还未等他回神,就听富察贵人娇媚撩人的声音响起:“嫔妾告退。”
他抬眸,就见她施施然的走出视线。
这个时候,已经有许多衣裳形制掐腰了,腰身的地方收个一寸,那玲珑腰肢便出来了。
可富察贵人偏不,她的衣裳都遵循着最先的形制,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筒。
最是不显身材的装扮,甚至显得她不够纤瘦苗条,可只有他知道,她衣裳底下那腰肢细的惊人。
康熙收回视线,拿起折子的一瞬间,便将她忘在脑后,仔细认真的处理政务。
而苏云溪回去以后,也没有闲着,她内心满是不确定感。
时值深秋,万物凋零树叶枯黄,入目一片萧瑟,秋风乍起,吹动着光秃秃的树干,干枯的树枝便敲打在一起,发出声响。
刚回到翊坤宫,就见那拉贵人侍奉在宜妃娘娘跟前,她打眼一瞧,宜妃穿着彩蝶冰蓝织锦裙,下面围着凤尾裙,绣着精致的图案。
而那拉贵人就很低调,素色的夹袄,只袖头绣着一圈缠枝莲,被宜妃这么一衬,挺像个大宫女。
苏云溪缓缓上前行礼,口中说着:“嫔妾给宜妃娘娘请安,娘娘万安……”再侧眸跟那拉贵人行了平礼。
她正要离开,就听宜妃道:“富察贵人向来懂事,本宫原是不想说你。”
“只后宫姐妹伺候着皇上,都是一家子骨肉,当同气连枝才是,如何能捧高踩低欺辱旁人。”
宜妃说罢,安抚的拍了拍那拉贵人的手,低声道:“那拉贵人比你先入宫,原就是姐姐,你不该撤了她的膳食,暗地欺压同宫姐妹,今儿就罚你抄写宫规,往后不再犯罢了。”
苏云溪见两人跟唱双簧一样,恨不得当场就把她罪名锤死,当即就佯装着红了眼眶,弱弱开口:“娘娘说的什么呀?”
说着她看向一旁的那拉贵人,哽咽中带着一丝坚强的开口:“姐姐那日说,多吃素菜肌肤水润有光泽,最好不过,劝着妹妹吃了。”
“原想着投桃报李,和姐姐共享小喜悦。”苏云溪抽了抽鼻子,可怜巴巴的抬眸,看向一旁的宜妃:“还请娘娘明鉴,富察家素来以敦厚为家风,做不来这样的事。”
她说完用锦帕沾了沾眼角,看着可怜极了。
宜妃一肚子的训斥梗在喉头,咽不下吐不出,她狐疑的看向那拉贵人,怀疑她在作梗。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何苦这般。”宜妃起身,赶紧抽了一条干净锦帕递给她,心疼道:“瞧你,不过浑说两句,就掉起金豆豆来。”
苏云溪接过帕子,捏在手里,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抽了抽鼻子,娇里娇气的轻嗯了一声。
看着宜妃那心梗的表情,她紧紧拧起的眉头代表着心里的不平静。而一旁的那拉贵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富察贵人是什么人,阖宫谁不知道,她仗着家世好,向来不把人放在眼里,能动手的时候,从未动过嘴。
看着她眼眶微红,楚楚可怜,那就挺突然的。
“本宫说那拉贵人呢,不过带你一句,快别哭了,瞧这小脸儿都哭红了。”宜妃赶紧上前哄,这富察贵人近来受宠,是万岁爷心尖尖上的人。
她原想着,借此机会说她一顿,煞煞她的威风,叫她知道这翊坤宫里头是谁做主,不曾想她直接哭上了,立在那跟个小可怜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