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表露出来,只是缓缓地开了他的口,将真气送入他的嘴里。
商沉的意识慢慢涣散,没有知觉地回吻着,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容容,刚才这里是不是有鬼……”
“没有鬼。”
“有……刚才床边就站着一个……一双眼血窟窿似的……”
素容的脸色阴晴不定,一时间真气汹涌:“我哪里都不去……别怕。”
一夜里断断续续地亲吻,素容压着他,真气如丝般进入。多了太多,商沉不会当回事,少了又不能让他失魂落魄,唯有这样半丝半缕地给着,商沉才会不足地抱着他的脖子,哑声地叫着他“容容”,求自己吻他、再吻他。
他只怕这辈子都听不够。
清晨起床,商沉一声不响地背过身穿衣,脸色阴晴难辨。
他夜里的模样和白天简直判若两人,他是御虚道高风亮节的谦谦君子,从来没人敢说他什么不好,可一到夜里就变成那副不堪入目的模样,也实在是可耻。
披上衣服站起来,下床时却又急了些,脚底一滑。素容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道:“师尊小心些……要不今天不下床了,我再给师尊导气。”
还导气……这个欺师灭祖的小混蛋,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商沉低着头:“今天我们入阴山。”
“嗯。”素容把他的身体慢慢转过来,“还要导气么?”
商沉的脸色半青半白:“不必。”
“师尊……”素容的声音有些哑,拉住他的手腕,“昨夜弟子冒犯师尊……今后弟子小心些。”
别说了行吗,昨晚求着亲吻的人是自己,含着不肯放的人也是自己,那模样只差脱干净哭着求欢了,有点师尊的样子么,想起来便无地自容。
梳洗干净板着脸出房间,素容就在他的身后跟着,走到楼梯的时候只听见楼下有人痛呼一声,似乎被人踢了一脚,紧接着有金属器具落地的声音,有什么洒在地上。紧接着,四周几声放肆的大笑响起,有个张狂的声音道:“还家主呢,连我的仆役都不如,端个尿盆都能倒在自己身上。”
商沉静悄悄地望下去,只见楼下站了几个人,都是世家公子的打扮,模样比寻常人长得女气些,声音张狂的那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眉心一点红,容貌看起来竟有些眼熟。
他们中间跪了一人,披着肮脏的斗篷,戴着帽子,身体佝偻着爬不起来,隐约间只觉得那张脸坑坑洼洼,看起来丑陋至极。
周围的人仍在放肆笑着,那肮脏之人浑身都是尿味,引得客栈中的人侧目,其中一个公子抓着那人的斗篷拉起来,掀开他的帽子,露出一张丑陋得叫人不想再看的面孔来。
商沉的眸子一动。
那张脸就算变成这模样也认得出,那是青棉。
悠云青氏的家主,青棉。
他怎么在这里,他身边的那些人又是谁?
那声音张狂的人冲着青棉狠狠一
踢:“不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么,你那傲人的容貌和修为呢?”
青棉笑着爬起来,连忙又拉起自己的斗篷:“家主这是说哪儿的话,小的也就只配替家主洗尿盆。”
那人朗声道:“这是我们青氏的前家主青棉,大家都看看,以前在青氏怎么也算容貌修为第一,结果被人毁去修为,变成这副模样。你不是抢我的护法,杀我的仆役,要我在青氏全家上下所有人面前跪下来当你的座椅,你的本事呢?”
说
着又踢一脚:“收拾干净了,去门外等着。”
说着他们几人去一旁吃饭,青棉跪着将地上的尿盆收拾干净了,店里的伙计急忙上来打扫:“后院有个水瓮,去那里用瓢舀水洗。”
商沉一动不动地看着楼下的人,只听素容在他身边轻声道:“青氏的人在找你。”
“嗯。”
青棉不知是怎么遇上青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