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会生气,时而高兴,时而恐惧,皆因身边是不同的人而致。换言之,五感消退,可对周围的感知却不曾消失。”
“周萱当年变成了活死尸?”
蓝英默然片刻:“你说她是被人暗算,我也只能往这上面想,传说中把人变成痴痴呆呆的活死尸的药物有几种,却得细查究竟是哪种药。”
“我说话,她听不见。”
“你倒不如好好在她身边坐着。”
商沉不出声,静静坐在周萱的身边,一坐就是半个时辰。
傍晚吃了饭之后商沉坐在窗边对远山眺望,周萱抚着身边长剑,也寂然无声,仿佛浑然不知周身之事。蓝英看着她们两人,站在门边笑了笑:“周萱若知道清醒过来之后,要像你这样郁郁寡欢,只怕宁愿像现在这样懵懂不知。”
商沉一声不吭地望他一眼。
“心里有事?”
商沉站起身来:“我出去走走就来。”
他此刻只要不做事便要想起素容,可手头上有多少疑问,多少解不开的结?老神医究竟是死是活,静禅宗附近的阵法是怎么回事,周萱小时候被什么人所害,阴山的水将军又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
当年的素道长是个什么样的人,白道长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出关?
不知不觉,又落在白道长闭关的山洞入口。白天送进去的信仍在洞口不远处躺着,如今夜里阴冷,冷风自山洞里阵阵散出,叫人忍不住心惊胆战起来。
商沉在山洞门口寂然站着,忽得声音提高,说道:“白道长,晚辈有急事相询,道长再不出来,晚辈要闯进去了。”
谁都晓得闭关之时不得打搅,可谁知道里面的人是死是活?换成商沉自己,必然不会让白道长活着。
他足尖一点,直直飞向山洞的洞口,还未落下,只听见地动山摇,洞里一道紫光,四周的山岩崩落,如雨点般落下来。
摇摇晃晃中他落在山洞之外,周围远远近近的有人飞来,只听见甄敛的声音:“什么人!在做什么?”
飞近之后才发觉是商沉,几位道长在他身边落下,向来好说话的连茴脸上也露出凝重之色:“商沉,你在做什么?”
商沉轻咬着牙:“我担心白道长出了事。”
“白道长在山洞中闭关,能出什么事?” 甄敛急了,“你岂能不知道硬闯入闭关的山洞中是犯了多大的门规?”
“我知道。” 商沉望着死气沉沉的山洞,“我硬闯山洞破他的结界,这么大的动静,里面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师叔们不觉得白道长出了事?”
连茴的脸色肃穆:“你为何觉得他出了事?”
商沉微微皱眉:“他与当年的素道长相识,我不得已有事问他,之前已经在山洞口寻过他几次,没有半点的动静。”
甄敛此刻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商沉,你还在执迷不悟?素容的事已经说过多少次,你还要疑神疑鬼?”
“师叔,这事关系重大——”
话说到一半,只听见山洞里一阵细微的声响,仿佛是乱石被拨开的声音,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以浮尘扫去身上的尘土,飘然从洞中飞了出来。
甄敛即刻道:“白道长。”
商沉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竟然没事?
“是我们疏忽,打搅白道长清修。” 甄敛的语气重了些,“商沉,去向白道长赔罪!”
白道长轻轻一摆手:“罢了,他之前已在我洞前求过几次,我修炼关头不能出关同他见面,也怪不得他。” 说着神色又落寞了些:“我虽在洞中闭关十几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当年素道长将那男孩交给我,我一时疏忽让他受了十几年的苦,是我有愧。”
“我们不叨扰道长。商沉,走!”
商沉站着不动:“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素道长将男孩抱回来的时候,是什么境况?”
甄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