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怎么发落?” 那仆役低低地催促着,将门关上,“走了走了,别多管闲事,屋里打扫干净就该走了。”
商沉一下子想了起来。
他今日在城南茶馆里喝茶,不想见到一个极其俊俏的男子自楼下走上来,一时间心动撩了他几句。你说这事闹得……他新来乍到,哪知道这男子掌控城中风雨?
手腕上紧紧地绑着红绳,各自缠了十几圈,在床柱上打了死结。脚踝上也各自绑着红色绳子,不知是什么做的,极是结实,连到床角不知什么地方,双腿分着不能并拢。
商沉用力一扯,腕上的红绳勒得更紧,皮肤被绳子挤压得阵阵作痛。这是要做什么?不过是撩了他几句,这就要把他弄死么?
忽然间外面的门开了,商沉屏住呼吸,只听见有人走进来随手将门关上,不疾不徐地朝床铺而来。
听那脚步和呼吸也知道此人不是寻常人物,商沉浑身冒汗,不敢轻动,只是悄悄地去拉扯那腕上的红绳。忽得床幔被一只手掀开,天青色的袖子,长发半拢,那茶馆里见过的男子一身素色衣服站在床前,眸似沉星,秀眉微拢,望着商沉挣扎到发红破了皮的手腕。
商沉望着他的脸,一时间微哑:“公子,今日得罪了公子,在下今后再不敢——”
男子坐在他的身旁,轻轻拉住红绳:“你今日为何得罪了我?”
“在下不知好歹,调戏公子,罪该万死。” 商沉被他拉着不得已提起了腰,心头猛跳,陪着笑,“谁叫公子长得俊……”
呸呸呸,怎么还敢说这种话!
那男子听了却看不出生气,倾身而下,嘴唇落在他的颈上。商沉的头颅里一空,浑身僵硬地任他吻着,那男子的唇从他的颈项移到他的脸上,吮着他的唇,又用力撬开他的牙关。
这就亲上了?!
不是今天才认识么,怎么半点功夫也不耽搁?
“这位公子……” 商沉陪着笑,断断续续地插话,“公子姓甚名谁……平时喜欢做什么……在下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大家不如、不如多说说话,彼此了解些,再谈、再谈宽衣解带的事……”
“……先生要宽衣解带么?”
话音还未落下,腰上的衣带被人拉着松开,男子的手已经探了进来。
商沉的身体顿时发抖,不是刚认识么,为什么非要放在那么暧昧的地方!我说彼此了解一下再做这种事,你就只听到最后一句是么!
“这位公子只看、只看容貌也知道绝非寻常之人,不如——” 商沉的声音突然间止住,羞耻地将脸撇向一边,我的妈你究竟是不是故意的,还捏!还敢捏!
那男子轻轻压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身体相贴,商沉欲哭无泪地笑着:“这位公子误会我了,在下真的不是什么登徒子,你看窗外春光如此明媚,你我穿好衣服在树下喝杯茶,至少知道彼此的名讳再回来继续可好?”
“不好。” 男子轻轻地撩着他的头发,“你说我长得俊?”
商沉红了脸。这男子人长得是俊俏,俊得少见,可他不是容易被美色迷惑的人,生平见过的美男子也不算少,却不知怎的偏偏对他生出难以克制的心动来。
可心动也不至于即刻就要同他脱衣上榻好么!
热气满脸,胸口发窒,节节败退却无可招架,商沉的腿一抖,一张脸满是酡红。你摸哪里,敢不敢再顺着往下摸!
“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 他难以招架地撇过脸,那男子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忽然间,商沉呼吸猛地一窒,嘴唇哆嗦,“你、你把你的拿、拿出……”
“不。”
小、小混蛋……
两人断断续续地亲吻,男子的呼吸愈发炙热,将商沉压在身下,抬起脸,垂下的发间隐约可见面庞,眸子里早已经暗沉深邃:“给我。”
商沉身处冰火两重,这时候实在已经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