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冤枉着走上万劫不复的路。素容如今出不了阴山,一出去便要被人追杀,能查的只剩下自己。
“嗯。”
两人的唇胶合着,商沉坐在素容的身上,越亲吻越是激烈。突然间商沉将他一推,猛地起身,转过脸捂着嘴,镇定地说:“吃饭吧,吃了饭就该走了。”
素容微微喘着气。
“我去看看还要收什么行李——”
手腕一痛,身体倾斜,被素容拉着又重新跌坐在他的腿上。素容将他抱起压在桌子上,皱着眉:“师尊,我若是犯了什么错,你别生我的气……”
“……你是我最疼的人,我不可能同你生气,你做什么我都不生气。” 商沉的脸上染满了飞霞,仰头同他亲吻着,忽然间转头,“有、门口有人。”
院外果然有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传来,响了两下又止住。
素容垂首看着他,哑声道:“……师尊记得你刚说的话,哪天我得罪了你,别同我计较。“
“不计较。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商沉又亲他一口,“去开门吧,想必有正事。”
他将素容推开,背对着门口打理好衣服,转过身,站在院门口的正是秦幸。
秦幸的目光掠过门口现身的商沉,倏然变得有些寒,却又立刻收了起来,不动声色地只是同素容说话。商沉被他看见了,不过去说句话反倒显得小家子气,一身素色青衣行至素容的身边,只听见秦幸的声音低低地道:“……已经依照山主的吩咐备好了,地方宽大,也舒服,玄铁而铸,无人能出得去……”
商沉的眉轻轻地皱起。玄铁而铸,牢房么,牢房又何必要宽大舒适?
秦幸见他走近,立刻不自觉地改了口:“……牢房里御虚道的人,今天早上已经将他们迷晕,只等山主送他们出阵。”
“周家的人呢?”
“还同往常一样,没有区别。”
商沉只觉得这时候不能再缄默,在素容身边小声求情道:“素容,周氏之子周荷,倒是个不错的少年,我手上的幻境残片,便是他送给我的。他觉得你不是害周氏之人。”
素容看他一眼,低低地说:“又要我多放一个人,师尊拿什么补偿我?”
商沉心道秦幸就离他们三步远,低着头装作没听见,你难道就当他真听不见了,这时候来调戏我?他的脸色尽力正经:“周荷是个无足轻重之人,你若想要人质,只留下周氏家主就是,不必难为周荷。”
素容默然看着他,又对秦幸道:“将他也迷晕了带出来,同御虚道的人关在一起。”
“是。”
商沉望着他:“何时放他们下山?”
“现在就去。”
商沉深深吸一口气:“也好……” 他翻着素容的衣领,眸子里满是醉人之色,轻声说,“要下山了,你能不能换上那身水蓝的衣服送我?你穿那身衣服最好看。”
素容哑声道:“嗯。”
商沉见素容掀帘进了屋,目光落在秦幸身上,沉吟了许久:“他要你准备什么牢房?”
秦幸低着头不语。
“秦公子,你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你在他心里什么分量,我在他心里什么分量,你猜他是听你还是听我的话?”
秦幸的脸色泛青:“当初就不该将你抓上山——”
“牢房是用来关谁的?”
“不知道。”
商沉的手一翻,袖子里露出半截玉箫,抵着秦幸的手腕,看似没什么力道,却暗藏杀机,只消稍一用力便能断了他的根基:“说。”
秦幸的目光落在玉箫上,身体不能动,一时间嘴唇轻抖,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山主真没、没说,只是吩咐将一个僻静的牢房收拾出来,布置好床铺书桌、古琴、洗浴用的大木盆——”
混账……真是用来关自己的……
他真是傻了,那么干脆地答应他下山,答应将人都放了,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