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大师压着这事,其他门派中谁也不知道,正等你去说个明白。”
商沉匆匆而行:“你对大师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说不清,干脆什么都没说。这事乱七八糟的,你见那个人的时候究竟是哪天,他长什么样子,我一概不知。”
商沉随着他越过山头,后山忙碌,大小和尚们将装水、做饭的器具全都晾出来,排成长线,无一不用银针试毒。只见几个十几岁的小和尚扛着东西来来回回地跑,有七八岁的稚嫩声音喊道:“主持,菜园子里都试过了,菜没事。”
扶铮看着那小和尚,自言自语道:“好歹没出事。”
商沉和扶铮站在那一脸白胡子的老者身后,商沉不吱声,扶铮问道:“查了几成地方了?”
一觉大师捻捻胡子:“也不慢,现在查了两成,今晚再夸他们几句,明天夜里说不定能睡两个时辰。”
“主持辛苦。”
一觉大师回头看一眼商沉,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原来是这位施主。老衲在寺里静修,这位扶铮道长找上门来,在山门口大声吆喝,说我静禅宗里被人下了毒,不验毒就要打人,将老衲的几个看门小和尚吓得不敢不从。”
商沉道:“事态紧急,方出此下策。”
“扶铮道长说,遥溪道长知道毒是谁下的。”
“实不相瞒,不知。” 商沉小声道,“能否借个地方说话?”
一觉大师不言语,引着两人入了后山,飞落在一处清净石碑前住了脚,人迹罕至,桃花乱飞,几个蒲团散乱在石碑下:“这里是我平时打坐的地方,施主有话便说。”
商沉在一个蒲团上坐下:“大师想必已经听说过素容的事。大师也见过他,昨天我被歆公子追赶,将我救了的那个人便是素容。”
“阿弥陀佛。”
商沉见他双手合十,垂眸低目,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心思:“柳叶坞、周氏都在追杀他,他修炼傀儡丝是真,却从没有杀过人。”
“阿弥陀佛,是谁下毒?”
“不知,贫道日夜追查此事,就是要弄清楚事情究竟。” 商沉蹙眉道,“之前在周氏附近,我曾经见过一个人,这人蒙着脸,行为诡异,叫人毛骨悚然。”
说着便将夜里遇上青面男子操动仆尸,掐住自己喉咙,将自己重伤的事情说了。
“我亲眼所见此人能操动仆尸,只可惜我与素容曾经是师徒,感情深厚,这些话说出去根本没人信。”
“他的目的何在?”
商沉道:“他的修为高深,贫道起初也不晓得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可贫道最近越来越觉得,他是要将素容逼上绝境,与当年的周衡一样。”
一觉默然不语。
“素容确是被人陷害,此次静禅宗里被下尸毒,不过是要将静禅宗拉下水。”
一觉大师闭着眼,静默许久:“为何要将素容施主逼上绝境?”
“不知。”
一觉大师慢慢站起来,抬头望着远山:“二十年前老衲将周氏的婴孩藏在静禅宗,周衡上门讨要,老衲不肯。修真界中尽都以为老衲之前不认识周衡,其实不然。”
“大师见过他?”
“周衡十四岁从周氏逃出之时,静禅宗曾偷偷收留过他。那时他母亲刚死,老衲亲眼见他夜夜哭泣,性情日渐冷漠。当时老衲年轻,与他不熟,又顾着自己修行,并没有劝解开导他。” 一觉大师望着远处的桃花,“多年来老衲时常想起此事,引以为憾。若是当时能小心将他引上正路,后来十几年的生灵涂炭,说不定能得幸免。”
“大师可知道周衡当年的修为究竟是怎么来的,从谁人那里学到的?”
“不知。只是忽然间有一夜,周衡的房间空了,人不知所踪。再过了十几年,他已经性情大变,与年少时判若两人。”
商沉垂着眸不说话。素容被柳叶坞和周氏逼到如此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