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遇上了遥溪道长。”
商沉见到他便觉喉咙干哑,一时间不能出声,清了清嗓子道:“不小心弄丢了,还好公子捡到。”
糟了糟了……自己刚才做什么事他怕已经猜到了……
一觉大师垂目道:“天色已晚,老衲要回寺中,两位施主自便。”
“多谢大师。” 商沉低声道,“晚辈改日再登门向大师道谢。”
商沉转过身来望着素容,面容依旧,刚才在水中亲密,现在却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他有些臊有些窘,又静了片刻:“你认识一觉大师?”
“不认识,今天第一次见。”
语调冷淡,连性情也变得不一样了……这些日子里究竟受过多少折磨?
“我听说周氏出事,姨娘——”
素容咬牙:“你觉得是我下了手?”
“不是……你究竟为什么在周氏?姨娘、姨娘究竟有没有——”
“她若死了,师尊伤不伤心?”
商沉的眸中微动:“伤心。”
素容不语,只是把玩着手中的玉箫,商沉垂下脸深吸一口气:“此地不宜久留,你赶快走吧,免得柳叶坞和周氏的人搜过来。我爹从御虚道赶过来了,我去周氏看看。”
素容的脸色冷淡,静了半晌:“以后别让孙善在我面前出现。”
商沉轻咽口水:“……知道了。”
素容冷笑:“也别多事为我疗伤。”
商沉咬牙,勉强地说:“不为你疗伤,知道了,你不稀罕,我今后再不会打搅你。麻烦把玉箫给我。”
素容站着不动,胸口起伏。商沉咬牙走上前,从素容的手中去抽自己的玉箫。素容手一抬:“师尊同我撇清关系,高兴么。”
“素容,把玉箫给我。”
素容冷笑:“我不做亏本的买卖。”
“你——”
突然间商沉捧住他的脸,将自己的唇印上去,两人的牙齿撞得生疼,商沉用力地咬他的嘴唇。素容回神,扶着他的后颈,将他死死压在身后的树干上。
商沉的嘴唇流血,撇开脸气喘道:“够了么?”
素容拉过他的脸对着自己,舌长驱直入,手指抚着他白皙的颈项。
唇舌都在隐隐作痛,痛得发麻,商沉慢慢地把他推开:“姨娘危在旦夕,我得下山去看她,你自己一切小心。”
素容闻言面色冷淡地抽身,商沉又拉下他的脖子,急躁而热切地吻着素容的嘴唇。素容的呼吸微微急促,商沉却不等他的回应,后退一步将他推开,低着头道:“我走了。”
素容咽着口水不语。
商沉不敢再久留,转身便行,身后的素容却轻声将他叫住:“师尊。”
“嗯?” 商沉不敢回头。
“师尊忘了玉箫。”
素容自他身后走上来,商沉垂着头,只觉得那玉箫沿着他的腰慢慢滑过来,落在他的手上。他的脸倏然微红,身体不能动,哑声道:“多谢。”
“不谢。” 素容深深吸气,“师尊不想见我,我们不见便是。”
“我不是不想……”
“不想、不能,结果都一样。只是师尊记清楚,如今我已经不是御虚道的人,你不见我便罢,你若见我,或者有求于我,我必然不会同师尊客气。”
“你……” 商沉不语片刻,“知道了,保重。”
再停留下去,只怕在这荒山野岭里就要生出事来。商沉记挂着姨娘的事,头一撇,往山下匆匆而飞。一路上寒风扑面,冰冷刺骨,商沉避过巡山的世家子弟,前后飞了七八个时辰,终于来到封山周氏山门之外。
他猛然间停住,远远地望着立在门口的周氏长者,还有那长者前面站着的人。
为首的已到中年,道袍飞动,风采卓绝,正是御虚道掌门,他的父亲商隐。身旁跟了几个御虚道的道长,其中两个年轻男子,一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