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了折桂茶楼,刚刚坐下,旁边就有人在叫喻梓丞:“喻公子,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这声音气虚嘶哑,听起来甚是有些难受。喻梓丞转头抱拳:“好巧,田公子今日也来喝茶?”
喻梓丞刚刚答完话,这姓田的公子就自来熟的走了过来坐下:“好久没看到喻公子了。喻公子这次前来,想来又是要发财了,哈哈哈。”
这笑声气声颇多,就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简直就活脱脱
的电视剧里的奸人像。
田公子?想想昨日喻梓丞介绍的隔壁邻居姓田。林鹤看向了喻梓丞。喻梓丞回了他一个肯定的点头。
果真是田家那败家子。看看这人虚胖气弱,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林鹤暗忖,这还真是一副典型的败家子像。
要是换了别人,喻梓丞可能已经开始跟林鹤正式介绍了,可这人,喻梓丞还真是不想介绍给林鹤。
喻梓丞不介绍,这败家子却是已然饶有兴趣的问起了喻梓丞:“喻公子,这位吴公子我之前见过,认识。这位面生的公子,你不介绍介绍?”
都问到面前了,自然是要介绍的。
于是,林鹤知道了,这人姓田,叫田坚。名字还怪好的,可惜这个‘坚’字走错了。林鹤很是不耐的听着这人介绍自己喝花酒,掷骰子的丰功伟绩,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来。跟这种人坐在一起简直就是浪费时间,看着这人对着自己几人的殷勤劲儿,林鹤忍不住打断他的滔滔不绝:“田公子今日来茶楼可是有事?”
听得林鹤这问话,田坚颇是有种终于有人问到了感觉,忙不迭的答道:“可不是有事。唉,诸位有所不知,余才能有限,家计艰难,为不饿着老母幼儿,不得不出来发卖一些东西。”
说着,田坚毫不客气的将喻梓丞给叫的好茶大大的闷了一口,喝过后更是叹息:“这等好茶我是好久没喝过了,今儿个是沾了喻公子的光了。唉,日子难过啊。今日我本是跟牙子约好,来卖人的,可是这牙子竟然嫌我银子要的太高,谈都没谈就走了。”
田坚对着喻梓丞狠狠的吐着苦水:“喻公子,你说这牙子,真是的,生意不成仁义在。商量都不待商量一下的,直接提脚走人,真真儿可恼。他这一走好了,我这钱泡汤了,家里还等着这银子下锅买米呢。唉。”
田坚长吁短叹。日子真是太难过了。眼见着家里值钱的东西能当的都当了,就只余了些不值钱的花花草草还有几个老迈的下人以及他今日要卖的杨恩。他现在手头上得用的人就只有这个杨恩了,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他还不会卖的,哪知道这牙子竟然还嫌自己开价太高,谈都不谈直接撂脚走人了。
听着田坚
的话,林鹤抬眼看向一旁茶桌上静静坐着的一身灰旧仆从打扮的男子。这男子三十许人,正是壮年,面相普通,很普通,掉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但,不知怎的,林鹤却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时,耳边响起了机械的声音:你不是缺伴当么?此人正适合。
林鹤心头一动,想起这系统之前,仿佛对朝中之事甚是熟悉的样子。林鹤问道:你知道他是谁?
系统:此人是前甘宁布政使王彦怀的伴当。
王彦怀?
这个人林鹤听说过。从韩知府嘴里听说过一次。过后,林鹤特意去打听了一番。听说这人在任时,在甘宁道是颇有政绩的,可最后却是贪渎库银,得了个抄家杀头的下场。不过,也有说,是因为他跟摄政王不是一个路数的,所以才被抄家杀头的。
也不知道哪个消息是真,哪个消息是假的?王彦怀总归是个下场不好的。主子都不好了,他身边的人自然不会好的。可这杨恩竟然能全须全尾的留下来?
这个杨恩是个有本事的。
自己现在正缺有本事的。林鹤动了心思。:,,.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