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林寿安拜见韩大人,这是您要的酒,请韩大人点验。”林鹤捧着酒甚是恭敬对韩通判道。
“好小子,不错,不光是找上门来了,竟然还知道老夫是谁。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当日老夫可是没有留地址的。”老爷子拍着手中的酒袋大感兴趣的问林鹤道。
林鹤稳稳答道:“您说了的。”
老爷子兴味十足:“哦,你且说说。”
林鹤娓娓道来:“大人既已动问,那晚辈就斗胆说了。当日,我们在五里坡遇到您时,虽然您打扮不显,但您的言行举止却是跟这里的普通老者大是不同,您言辞文雅,意理高远,尤其是您走路时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官步走法,都让人看出,您绝非一般的老者。此其一也。”
“其二,尔后进城,您提点我们去廖氏酒铺卖酒,由此可见,您跟廖氏酒铺必是有渊源的。果然,当我们进酒铺卖酒的时候,酒铺十分急切。能让酒铺的如此急切,想必是有要紧人要了的。”
过后,他们请酒铺的伙计杨孝吃饭的时候,旁敲侧击问出来,这段时间韩通判时常到他们酒铺买酒早就熟识了的,而在林鹤他们登门的头日,韩通判突然遣人去点名要买猿酒。
当然了,其实还有,就是林鹤通过跟茶馆的茶博士打听来的消息,那韩通判的性子跟他们在五里坡遇到的性情孤拐的老者不是大有相同之处?不过,这个当然不能说了。
“由此,晚辈推断出,当日我们在五里坡遇到的必是韩大人您无疑。因此,过后打听到韩大人住在驿馆,所以就斗胆登门了。晚辈无状,还请大人见谅。”林鹤总结陈词完,赶紧躬身赔罪,只望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说我有窥伺之罪哈。这是您让我说的。
听林鹤讲完,老爷子哈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果然后生可畏。小小年纪,能有如此敏思,实属难得。来来,坐下,跟老夫对饮几杯。”
林鹤推辞不过,只得坐下陪韩通判饮酒。两杯过后,林鹤讨饶:“晚辈酒量甚浅,只敢饮这些,扰了大人的兴致,还请见谅。”
韩通判自顾自的喝酒:“罢了,你个娃娃
,不能喝就不要喝了。老夫自斟自饮即可。”
韩通判酒量了得,很快一袋酒就下肚了,酒喝多了,面色虽然不变,但话却多了不少。林鹤今日本就是有备而来,自然陪着一道谈天说地。
渐渐,韩通判跟林鹤说到了吏制上来:“当日也幸得你点醒老夫,人生在世,无论身在何处,总归要做出一番事来才是......日后,老夫定要扫平眼前的腌臜事,还民一个海晏河清......”
老爷子兴致很好,林鹤静静的听了半晌,待老爷子告一段落后,方才清清道:“大人一心为民,晚辈甚是感念。不过,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还是要有度的好,不可过度追求清明。”
一听这话,老爷子不愿意了,当即吹胡子瞪眼:“老夫还倒你个小子是个好的,怎小小年纪也能学得如此圆滑?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怎不可追求个清清白白?”
林鹤赶紧起身告罪:“大人息怒,晚辈不过是一家之言,当不得真的。不过,晚辈还是有话斗胆要说,晚辈之所以这么说,那也是认为,我们在追求事情尽善尽美之时,也得先要保重自身。”
“我们做事能尽善自然是好的,可是也要想到,如此,遭到的反噬也必定是致命的,毕竟,不留一线给别人,别人就会以死相拼,届时可能保全的了自身?”
“当然,舍取身义是匹夫之责,可是,既然有舍身天下的勇气,那更得多想到天下苍生才是。大人且想想,如若不先保重自己,那还怎能为生民请命呢?”
老爷子满满的灌了一大杯酒,沉默半晌,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慢慢问起了林鹤之后的打算。当听得林鹤说,日后想要科举出仕。当即点头赞道:“小子有志气。”赞完,老爷子兴致大起,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