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年却没反应过来,以为边樾让他重新许愿,又说什么一年才一次生日,是觉得这个让他上的心愿太简单了,简单到随时随地可以完成,才让他重新许。
林一年从善如流地重许了,把刚刚的心愿又在心底默念了遍,无不雀跃——上边樾,上边樾,上边樾,想想就开心。
边樾心知林一年没回过味儿为什么让他重新许愿,新许的愿望搞不好还是刚刚那个,略头疼地看过去。衣凌一伞寺,儿叭泗寺散。
所以之前某人掰他掰得那么配合,进度推的那么热火朝天,纯粹是觉得有朝一日可以上他?
边樾:……
晚餐是中餐,都是林一年喜欢的菜,餐厅临湖,湖上到了时间会有灯光秀,很适合情侣一起。
林一年吃得很开心,比刚刚在店里吃得还多。
饭毕,林一年满心期待地问现在去哪儿。
边樾:“不是想让我教你打台球的吗。”
林一年眼底一亮:“好啊。”
两人没去专门打台球的台球厅,边樾提前租了个景区的临湖小别墅,地下一层的娱乐间有台球桌的那种。
找小区管家拿到钥匙,林一年推门进屋,纳闷地问边樾:“你从哪儿找到的这种地方?”
边樾:“同事。公司团建的时候,他们提过。”
林一年点头。
而林一年发誓,他最初听到边樾提议打台球,是真的打算过来玩儿的,没半点不纯之心。
至于边樾的念头纯不纯的,那他就不清楚了——
两人一起推了会儿杆,边樾借着教林一年的名义,又站在林一年身后,拥着人俯身趴到了桌台上。
推了两杆,林一年有点心猿意马。
他侧头,身后的边樾回眸,音线低沉,呼吸喷洒在林一年耳边,问:“怎么了。”
问着怎么了的人,视线一落,带着吻,一起落在林一年唇上。
林一年有些不好意思,低声嘀咕:“你亲我干嘛?”
边樾哼笑,也跟着低声:“你好亲。”
林一年被亲得心思飘荡,不过脑子地顺口道:“多‘好’。”
边樾亲了口:“特别‘好’。”
说着又亲了亲林一年。
林一年回吻他,心境处境大变,只觉得这吻仿佛慰帖在他心口,怪烫的,回吻得很轻。
边樾也吻得很轻,好像怕吻重了,身下的人会跑了似的。
吻了会儿,边樾松开握杆的手,拨开林一年握杆的五指,把那碍事的杆子丢到了一旁。
起身,让林一年翻身、面朝他坐起来一些,挨着桌台的边沿,亲吻着。
吻得不急,很轻缓,毕竟他们后面的时间多的是。
也不是第一次亲了,早亲出了经验,知道怎么亲。
而此刻的亲吻毫无目的,仅仅只是亲吻本身。
……
林一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理智过电似的瞬间重归大脑。
!
!!
!!!
不对!
这发展不对!
林一年惊了,不敢相信地扭头问边樾:“你来?!”
边樾被林一年打断,吊着一口气,问“不然?”
林一年气沉丹田:“起开!”
—
边樾神情浅淡地抱胸,坐在桌台旁的沙发上。
林一年靠着桌台,面无表情。
空气里尚带着热度的情潮还有残温,两人衣服上的褶皱也告示着不久前的亲密。
然而……
边樾抬眼:“为什么不行?”
林一年烦躁地抓了抓头:“我没想过我……”会是下面那个。
难道他直的时候会想让女孩子上他?
当然不会啊。
既然直的时候不会,弯了当然也不会。
林一年率先开口,一锤落音:“我不当0。”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