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心理素质相差得简直不是一分半点。
第一次碰见这种事情在自己身边发生,惊异之余,季婉多少还是存了点八卦的心,可一见到她们一个搂着一个软着的样子,季婉那点八卦的心思也没了。
某个问题还用问吗?事实不就摆在眼前了吗?
哎。她忍不住又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卿念。
卿念被季婉这一眼瞪得莫名其妙,虽然眼下没做错什么事,不过还是条件反射地往舒琅怀里又缩了缩。
她突然发现有舒琅在的话,好像季婉也不是那么可怕了,最起码刚才她都还顶了好几句嘴呢。
卿念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的进步点了个赞。
季家,卿念和舒琅坐在一边,其他人在对面的沙发上坐成一排,两边人马敌众我寡,大眼瞪小眼地面面相觑着,卿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亚历山大。
卿念第一次觉得家里这沙发实在是买的有些大了,竟然能一口气坐下六个人。
季婉把她丈夫儿子都带过来了,美其名曰蹭饭,然而她儿子抱着一桶电影院买的还没吃几口的爆米花,嘎吱嘎吱嚼着,脑袋上的皮卡丘帽子跟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他歪着头,一派天真的模样,“姐姐,什么叫谈恋爱呀?”
“咳咳!!!”……我去,用不用这么突然啊。卿念一口茶水呛在喉咙。
舒琅轻轻放下杯子,杯壁在大理石茶几上轻击出一声清脆的细响。
还好刚才没喝。
一石激起千层浪。微妙的气氛平衡被打破,像是一层窗户纸终于被捅破,剩下七道智慧的凝视统统打在两人身上。
有点冷。舒琅轻轻做了个深呼吸。卿念打了个抖,幅度没控制住,抖得有点明显,于是投向她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无语和鄙视。
林小海这个不知死活的熊孩子还在问:“那你们以后生个皮卡丘陪我玩好吗?”
他小心地擦干净手,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捧着上面的皮卡丘,胖手指戳在它的两坨腮红上,“嗯……我的皮卡丘已经一岁了,他是哥哥,那哥哥陪舒小念玩好不好?”
卿念目光如针,“为什么是舒小念?”
林小海想说小孩子都和爸爸姓,可是首先舒琅是个女生,再则现在好像也有很多跟妈妈姓的小朋友。他挠挠头,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耷拉下脸来,期期艾艾地,“卿小琅不好听,并且我也不会写卿字。”
季婉轻咳一声,“吃你的爆米花。”
“……”卿念这才后知后觉地找到刚才问题的重点,佯怒起来,“小孩子不要整天想着生孩子!”
林小海被妈妈凶完紧接着又被卿念凶了一道,眼睛立刻红了,蹭进外公的怀里哇哇大叫,“卿小念你自己怕挨骂就来凶我,以后不给你偷偷带辣条了。”
又一档子秘密败露,卿念丧成一团。
季小柔一口气喝完了一杯茶。
舒琅给她续上,动作行云流水,说话不紧不慢,语气平常得好像谈论今天的天气,态度却是不容置疑的认真,“我和卿念在很认真的谈恋爱,做好了打算要一直在一起。”
全家一时无话,倒是林小海抬手眼泪一抹,变脸比翻书还快地嗷嗷乐得起哄,“噢噢噢,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季婉头疼地捏捏额角,开始后悔临时起意将这个小魔头叫过来了。
院子里传来喇叭声,过了一会儿,只见两个风尘仆仆的身影走进来。舒琅一抬头,竟然是宁忆慈和舒汉年。
上次见他们走在一起还是十几年前,两人领了离婚证从民政局走出来,一个带着舒琅回家,另一个则毫不犹豫地走下楼梯上了车。或许实在对这段婚姻这位曾经的丈夫疲惫乏力至极,宁忆慈头也不回地奔向另一个城市,奔向下一段感情,临走前甚至忘了给自己的女儿一个拥抱。
舒琅看着他们走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客厅三张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