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在岑书白脑中一闪而过, 就消失不见了。虽然岑书白有点儿心动, 但看到岑寂递上来的拜帖后, 心动就转变成了复杂。
如果岑寂没有瞒着她, 背着她, 擅作主张的话, 这时候和她亲热的便会多了个岑寂。
“为什么要瞒着我, 自作主张?”,岑书白抚摸着拜帖上岑寂的名字, 有些不解, “明明我说过,最讨厌别人擅自替我做决定了。重行虽然性子倔, 可还是听我的话的。”
“而且……我又不是打不过天道。”岑书白实在是不解岑寂为什么会这么怕她和天道起冲突, “何必要急着送我离开?”
虽然岑书白心里还有为岑寂瞒着她而生气, 但经过这么些天的“放松”, 岑书白身心愉快的同时,对刚知道岑寂背着她做决定升起的怒火,也渐渐退散了。
现在外面关于她和慕之阿黎的事, 肯定传得沸沸扬扬了, 重行之前就挺爱吃醋的,也不知道是抱着什么心态, 才写下这拜帖的。
“陛下, 这岑寂,您是见还是不见?”旁边替岑书白磨墨的双儿问:“要是您不见的话,那我就出去打发他。”
“传他进来吧。”岑书白这回倒没有拒绝和岑寂见面, “我和他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说也是恩爱了一场,没必要连一面都不见。”
过了一会儿,岑寂出现在御书房门口。
看到岑寂时,岑书白下意识拧紧眉头。
岑寂个子很高,但身形却有些纤瘦。以前情浓时,岑书白还抱着岑寂的腰,开玩笑要把他喂胖。以前岑寂虽然身形偏瘦,但却没有瘦到现在这幅形销骨立,弱不胜衣的模样。
看着岑寂露出的那截瘦骨伶仃的手腕,岑书白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你怎么变得这么瘦?”
岑书白这带着关心的一句话,听得岑寂眼泪险些要掉下来。
多少年了,他在人前一直都是不动声色,帝国的百姓们敬他畏惧他,唯独没有对他说过这么一句饱含暖意的话。
岑寂也以为自己习惯了这种生活,没想到岑书白简单的一句话,就能让他多年住起的高墙瞬间崩塌。
岑寂和岑书白千年未见,哪怕岑寂朝思暮想岑书白许多年,可真正见到岑书白的这一刻,岑寂还是手足无措,不知道和岑书白说什么好。
岑寂知道岑书白因为他私自送她离开,肯定会很生气,所以他没有贸然登门求见,而是写了拜帖递上来。但没有想到岑书白会那么生气,生气得三番两次将他的拜帖拒之门外。
如果只是不见他,那倒还好。只是岑书白不见他的同时,还和另外两个情人打得火热。瑶光帝夜夜笙歌的事不是什么新闻,对安国人来说甚至还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大喜事。
可传到他耳中,岑寂却觉得醋意滔天,止都止不住。
岑寂本来就是个爱吃醋的人,如果是之前,他没有惹岑书白生气的时侯,看到这条新闻,肯定会缠着岑书白,让她不去找别人。
但现在岑寂惹岑书白生气,已经失去了先机。所以即便岑寂有再大的错,也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喝完。谁让现在的岑寂,已经没有吃醋的资格了呢?
想到这里,岑寂的心更加酸楚了。好一会,岑寂才干涩地开口,“我……这些年,一只郁结于心。自然,就慢慢消瘦了。”
说完这话,岑寂却有些后悔了。
原因无他,刚刚他说的怎么听都有一股埋怨。大小姐本来就生气了,他再火上浇油,岂不是适得其反?一个弄不好,和大小姐就再也没有回转的可能性了。
想到这里的岑寂忙解释道:“我没有含沙射影的意思,我只是……”
岑寂微微垂头,“只是见到大小姐太高兴,一时傻了,才说的胡话。”
岑书白的审美一直很在线,沈慕之是清雅惑人,言黎活泼还带着点少年的媚,而岑寂就是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