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生气很吃醋,但还是想呆在福宝身边。”沈慕之像之前那样,把头埋在岑书白脖颈,闷闷道:“福宝是个重感情的人,没准哪一天,福宝就会回过头看我的。”
虽然说在一起的时候,岑书白特别喜欢逗沈慕之生气。但沈慕之要是真伤心了,岑书白就会比谁都心疼。谁让这是她放在心上的小甜甜呢?
更何况沈慕之性格,比起其他两人要温顺许多。受了委屈也只是自己闷头消化,不会像岑寂那样委屈地在岑书白面前晃来晃去,也不会像言黎那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
虽然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但乖到极点的孩子,也让大人忍不住再多疼他一点。
“我的大宝贝,”岑书白就是如此,“哪有你说的这么惨呢?”
岑书白见沈慕之真委屈了,忙把人搂的更紧,雨点般的口勿不住地落在沈慕之面颊上,“我就算谁都不要,也不会不要我们的慕之啊。慕之你什么都好,就是把自己看得太轻,又太不信任我。”
沈慕之有点肌肤饥渴症,和岑书白在一起后,就一直黏在她身上,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抱着她才好。
所以每次沈慕之不高兴或难过时,岑书白就把人搂着,认认真真亲上几遍,再温声细语哄人。
“我能信任福宝吗?”被岑书白亲得稍微不那么紧绷的沈慕之有点儿怯生生地回搂住岑书白,“福宝,真的不会让我伤心吗?”
虽然岑书白没有提及其他两人,但沈慕之清楚她的性格。如果她不动心,对方长得再好看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但要是真的和别人在一起了,那就证明岑书白是动真格的了。
更何况……沈慕之闷闷地想:自己再怎么讨福宝欢喜,离他们在一起的那世时间也太长了。没准福宝早就不喜欢他了,现在哄他都是出自那几十年的亲情罢了。
岑书白看出了沈慕之内心的不安,更加用力地搂紧沈慕之,“如果我让沈慕之伤心,就罚我再也尝不出你做的那些好吃的,或者罚我身边再没有可以说话的人?”
“不要说这些,我不爱听福宝这么说。以前也就算了,现在福宝你发的每句誓言,都会被法则记下的。”沈慕之低头亲了下岑书白,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我不要福宝受到惩罚,我怎么舍得因为福宝不再喜欢我,而受到惩罚呢?”
“福宝只是不再喜欢我而已,又不是做了什么错事,不值得发这么重的誓言。”沈慕之眉眼间染上了轻愁,“如果真有那天,我不用福宝说,我直接走就是,不会让福宝有丝毫危险的。”
沈慕之是岑书白交往过最玲珑剔透的人,眉眼间永远萦绕着如雪般的纯净。他本来是不染纤尘,不识情爱的。人间的红尘万丈,爱恨情仇,都与他沾不了边。
但遇上她之后,沈慕之就被她拉入了万丈红尘。岑书白教会沈慕之什么是情爱,也把原来干净如琉璃的少年,染上了最凡俗的烟火气。
沈慕之眉眼依然纯洁干净,但却开始学会吃醋,学会不安。他不再像最开始那样坐在神台上,高高仰望着人间。
岑书白对沈慕之略微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因为她,慕之也不会为了情爱而难过。
“我没有觉得,遇上福宝是件坏事。”沈慕之看出了岑书白的歉疚,凑过去亲了下岑书白眉间,满怀感激,“相反,我很感谢能够遇见福宝,让我生命中多了许多颜料都描绘不出的色彩。”
“福宝对我来说,不是歧途,而是最正确的一条道路。”沈慕之虔诚地在岑书白唇上落下一口勿,“如果不能遇见福宝,那我就算有再多传世之作,内心也是荒芜一片。”
“画家最害怕的不是拿不起画笔,而是拿起画笔后,却发现内心荒无人烟,不知道从何落笔。”
多乖呀,真不愧是她的小甜甜。
沈慕之这番话说得太暖太贴心了,惹得岑书白都忍不出搂住他脖子,跟他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口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