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那么多事,这丞相位置就轮不到你做这件事,孤以为你早就接受了。”岑书白语气有点讶异,“这么多年,丞相居然还没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微臣已经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您这么直白,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都是自己人,说话直白一点有什么关系。”岑书白语重心长道:“而且这样,不是能够说明孤对你的重视吗?”
“我现在只希望王大人能够尽快振作起来,不再那么疲懒,也能让微臣早日退休。”丞相唏嘘道:“丞相这位置还真不是人能当的。”
“回头我再劝劝她,看能不能把她骗过来。”岑书白笑眯眯道:“到那个时候,丞相您就去做户部尚书部,这样就能人尽其才了。”
“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微臣还真不知道这算幸还是不幸。”丞相觉得自己当年认为的明君就是个坑货,偏偏他到现在还没能说服自己退隐山林。
不过话说回来,丞相还是认同王琪的能力,如果当初他不做丞相,那丞相肯定就是王琪。
王琪出身书香世家,王家从前朝开始就备受君王重视。其父在先帝执政期间,也被委以重任。王家是最重视礼仪规矩的,偏偏出了个不把礼仪规矩看在眼里的王琪。
也是,能够因为丈夫纳妾而携细软逃出后宅的王琪,骨子里就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
要不是当初王琪嫌弃丞相事情又多又累,没准她就会是第一任女丞相。
这一场宴席可谓是宾主尽欢,散宴的时候,岑书白接到了帝国那位皇夫的拜帖。
拜帖上熟悉的字迹,一如岑书白记忆中的遒劲,送贴人也是熟悉的面孔。
“大人听说您回来了,想来拜访您,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海东青难掩脸上的喜色,“大人等了您一千多年,如今终于等到您了。”
“他想见孤?”岑书白笑盈盈地说:“可是,孤不想见他。”
诶?海东青愣在了原地,当年这位大小姐和他家那个人可是好得如胶似漆呀,怎么一千年过去了,反倒变了个样?
不过他在帝国的时候就听说了联邦太女在感情方面荤素不禁,大小姐是她嫡亲师父,没准也是喜新厌旧的人。
“他是以什么身份来见我的呢?是帝国皇夫还是孤的前任?”虽然岑书白感动岑寂的守身如玉,但心里对岑寂当年的一意孤行还是不满得很,“如果是皇夫,我和他孤男寡女的,不好太亲近,免得招人闲话。如果是前任的话,既然分了手,再藕断丝连不妥。”
岑书白的话听得海冬青冷汗都下来了,他想问岑寂分辨一二,岑书白却已经端茶送客了。
虽然宴席结束了,但几位亲近的臣子还是没有离开,而是兴致勃勃地嗑着瓜子看八卦。
“陛下也好意思说孤男寡女,她什么时候在意这事了?”
“就是说啊,陛下这借口找得一点都不上心。”
“要我说啊,陛下这趟旅游还是划算的,最起码身边不再是孤零零的,也有桃花债了。”
“陛下桃花债就没断过好吗?而且陛下可太狠了,人家等了她一千年。陛下却连人都不想见一面,太不厚道了。”
他们的说话声没有丝毫遮掩,听得岑书白脸上笑意愈深,“这么爱看我的八卦,赶明儿我就让你们专门听别人的八卦,完了还得写一万字感想和看法,然后在被八卦人面前大声朗读自己的看法。”
……
这威胁不可谓不严重,一时间臣子们纷纷告辞回家。
虽然还想留下来继续八卦,但看陛下的脸色,再留下来估计会被她收拾。不如告辞回家,他们偷偷地在私底下八卦。
原以为这天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临睡前双儿告诉了岑书白一件事,“陛下,刚刚我们姐妹俩知道了一个消息,猫族少主和狐族少主和您在旅游时结缘的那两个人同名同姓,而且长相也……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