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忙走过去掀开床帘,看到岑书白面色红润,才放下了一颗心。
但看到岑书白寝衣外还罩了件披风,西竹又提起了心,“姑娘,您昨儿个可是出去了。”
岑书白今天睡得比较短,西竹喊她时,她颤动了好几下睫毛,才勉强慢慢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西竹重复了一遍,岑书白这才听清她问了什么。
“是啊,怎么了?”昨晚岑书白是被岑寂送回来的,岑寂见她躺在床上就回去了。胖胖心粗,回来后给岑书白盖了被子就睡觉去了,也没想着帮岑书白脱下披风。
而岑书白夏天睡觉又不老实,加上昨晚她穿的衣服比平时多,所以睡着睡着,岑书白的寝衣领口因为她的大幅度动作,而松开了大半。
岑书白眼里还带着惺忪的睡意,双颊晕红着,长长的黑发顺着双肩自然地垂下来,多少遮挡了她露出的弧度优美的锁骨和深邃沟壑。但那乌黑的长发和裸露出来的莹白肌肤,让人看了忍不住脸红心跳。
哪怕西竹是个女子,也忍不住为眼前的美景红了脸,“姑娘,您您这是去了哪呀,怎么这屋里气味这么难闻?”
四个大丫鬟其实都不是人类,都是岑书白院里机缘巧合收来做侍女的妖怪。
西竹跟脚是根竹子,手上没有沾过人血,都是靠日月精华修炼的,所以她对怨气一类的气味格外敏感。
“昨天岑寂出现了,所以我就去了外头那片林子。”岑书白说完,发现西竹停下了给她梳头发的动作。
岑书白问:“怎么了?你认识他?”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西竹语气有些犹豫,“那人没有姓,单名一个寂,大家都叫他寂。”
“如果长得很好看,那就是他了。”岑书白拢好衣襟,“昨晚他说自己单名一个寂,觉得岑这个姓好,就姓岑了。”
说完,岑书白才好奇地问西竹,“你也认识他?”
“这天下的妖魔,哪个不知道他的名字呢。”西竹苦笑道:“谁也不知道寂是从哪里来的,但他脾气怪异,早年惹到他的妖魔下场都很凄惨。”
“从前不知因为什么,寂疯过一次。”说着西竹眼中浮现出恐惧来,“那座盘踞着许多大妖的山,在那日吹着的风都是血腥味的,黄土被染成了黑红色。岑寂从那座山上浑身是血走下来时,世上便没有大妖了。”
“从那以后,“寂”这个名字,成了妖魔的禁忌,比九天神佛还要煞人。”
“即使寂也是妖魔。”
“浑身是血?”岑书白抓住了重点,“他那时候实力不够高,是越级挑战吗?”
“寂从来不用武器,他曾说过‘我不用刀,我自己就是我的刀’。”西竹说到这,语气难免带上几分担忧,“这么危险的人物,姑娘何苦去招惹他。”
“是他主动来招惹我的,我不反击就太傻了。”
“姑娘可有受伤?”西竹紧张起来,扔下梳子就要检查岑书白身上是不是有伤口。
“放心好啦。”岑书白安慰西竹,“我和他打了一架,他打不过我。”
西竹听了,长长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但没一会儿,西竹就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不过他实力确实不错,打起来痛快,改天还要和他再打一场才行。”
西竹颇为无奈,“姑娘,旁人躲都来不及,怎么您尽想着和他打架?”
“因为这么多年,也只有他能跟我过招啊。”岑书白也很无奈,“旁人接不住我三招就倒下了,我有什么办法。”
西竹跟了岑书白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她本性不爱打架,现在这样无非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对手,才会对打架这事热衷起来。
想到这点的西竹,也不再执着于让岑书白远离岑寂了。
姑娘高兴就好了,反正岑寂又打不过姑娘。
岑书白用过早膳后,宣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