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
“对啊,什么大热闹?快说说!”
众人俱是放下茶碗,满眼放光。
冬日天寒,到底不如春夏秋三季那般自在,除了在家转转,就是出门喝茶,实在无趣。
这突然有点儿大热闹,人人都提起了兴致。
来人也是第一次得到这么多关注,成了众人的目光交集之处,于是兴奋的手舞足蹈嚷起来,“青木镇那边有人杀人了!想要杀人劫财,霸占人家家财,还准备杀人灭口,幸好被中山伯遇到救了下来,这会儿正在府衙审案呢!”
众人听到一头雾水。
杀人灭口?霸占家财?
听着确实很严重,但怎么同中山伯搅和在一起了?!
有人怕搞错了,高声问了一句,“你说的中山伯,可是碎金滩那位?”
“是啊,”报信之人连连点头,“就是李伯爷,亲自带了苦主到府衙告状呢!”
“哎呀,李家可不是多事的人,恐怕这事真有些蹊跷。”
“是啊,听说这个李伯爷除了大朝会,京都都不来一趟,特别低调。”
“走, 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一起,我也去!”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然后匆忙扔下茶钱,结伴赶往府衙。
而府衙门前已经被围堵的水泄不通了。
公堂之上,府尹大人高坐书案之后,侧方站着师爷。
李雨生坐在堂下一侧的椅子上,一身的青色长衫,罩了墨色绣翠竹的大氅,沉稳贵气。
府尹大人和师爷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里感慨。
上一次见面,还是王新秋状告王家的时候呢。
那时候,李雨生不过是个北地刚逃荒来的农户,到了公堂上,只能跪着。
但如今,李雨生不但在公堂上有了稳坐的资格,甚至他们都要敬三分。
不得不说,风水轮流转,不能小看任何人。
际遇这个东西,真是太神奇了!
这般想着,府尹大人就拱了手,问道,“伯爷今日带人来敲鼓,可是有事?”
李雨生也没托大,起身行礼,笑着说道:“大人,前几日下朝后我在街上走动,有姐弟俩被人追打濒死,我看不过,把人救了下来。
“这两日,这姐弟俩刚刚好一些,他们就说祖母被抓,家财被霸占,而且祖母有可能已经遇害了,求我们家里帮忙,他们要伸冤。
“大人知道,我们家里之前也曾被害,同病相怜,我实在看不过,就帮了一把。当初追杀这姐弟俩的人,我让家仆已经抓来了,但至于他们是不是杀了人,还要劳烦大人讯问了。”
说罢,他再次拱手,就坐了下来。
府尹大人点头,堂下众人也听明白了。
李家纯粹是看不过,抱打不平。
并没有为受害者撑腰,也没有干涉案子讯问的意思。
但李雨生坐在这里,恶人也是他抓的,说到底已经是帮着苦主了。
府尹大人点点头,望向龚云舒姐弟。
龚云舒脸色苍白,跪在下边,摇摇欲坠,随时都能倒下,却极力坚持着,右手还在扶着弟弟。
弟弟的腿骨折了,头上包扎的好像粽子,额角隐约透着血色。
再看那四五个被捆着的汉子,各个身形魁梧……
府尹大人皱了眉,心里免不得也偏向了龚家姐弟。
这案子本来就不复杂,当初在街上,眼见龚家姐弟差点儿被打死的,也不是李雨生一个,只不过是他开口把人救下来罢了。
所以,龚家几个汉子伤人的罪行是定了。
要询问的,也不过是龚家老太太在哪里,生死如何。
龚家几个汉子支支吾吾,特别是当日那个领头的龚五,话里话外都透着心虚。
于是,府尹大人当时就下令,给他来了二十板子。
龚五被打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