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多大一会儿,春草居然一脸懊恼的跑了回来,手里握了两锭银锞子。
“那个……李伯爷走了!”
“走了?怎么走的?”秦少卿和张健几个都是皱眉,忍不住骂道,“不是让你好好伺候吗,你是怎么伺候的?”
春草有些委屈,“我要给李伯爷宽衣,但李伯爷说要洗脸,我就去端水了,回来时候,李伯爷就没了影子。桌上只留了这两锭银子!”
秦少卿黑着脸,接过银子仔细打量,就是普通的官银,没有任何李家的标记。
他又问道,“你摘下他的玉佩或者香囊了吗?”
春草越发低了头,“没有,还没来得及……”
“废物!”钱少卿恼怒,砸了手里的银锭子。
春草吓的嘤嘤哭起来,被张健摆手,连同其余丫鬟都撵了出去。
屋里一时就剩了几人,张健就道,“这个李老二挺不识抬举啊,这样的好事都能扔下。”
钱少卿想说什么,但扫了一眼其余几人,就又憋了回去,勉强笑道,“罢了,他不识抬举,咱们以后不带他一起快活就是了。咱们还是玩咱们的,别坏了兴致。”
说罢,他喊了老板娘,“把你藏起来的那几个好货送来,别说还没调教好。爷今日兴致高,敢让爷不痛快,你也别做生意了。”
老板娘当然赶紧应了下来。
她这里原本就是挂羊头卖狗肉。说是私房菜馆,饭菜做的也不错,但其实更好吃也更好卖的还是“另一种肉”。
相比暗娼馆子,她这里更隐蔽,也更不容易查到罢了。
李老二带了叶山,一路走到大街上,就忍不住笑起来。
“大山兄弟,今日幸好有你陪着,否则我还真不好脱身。”
叶山拱手,想了想说道,“二老爷,这些瞧着像是故意做局的!按理说您和他们都是第一次见面,应该没什么恩怨啊!”
李老二冷笑,“什么事情,必有因果。我和他们没有恩怨,不见得他们就不会听旁人的指使,算计我啊!”
说完,他摆摆手,嘱咐道,“今日这事,我心里有数。回家之后,不要同家里人说起,省得家里人跟着提心吊胆。”
“是,二老爷。”叶山恭敬应下。
两人雇了一辆马车回温家,换了官服,给温先生留了话儿,又去街上买了点儿小东西,这才回了碎金滩。
李老太惦记儿子第一次上朝,别再不懂规矩,挨了板子,一上午做什么都是心不在焉。
佳音看在眼里,就闹着奶奶带她去后边看热闹。
李勇在李家的右后方位置,也就是第一排房子的最西边,划了二亩宅基地,已经开始拉石料木料了。
村里人早就把他当了一家人,自然也欢迎他们夫妻定居。
这会儿,村里没有差事的男子们几乎都跑来帮忙了。
就是刘镖头也暂时不做奶爹了,跟着抬石头,搬木料。
蕙娘把两个孩子放到刘家,这样吴大娘就能一起兼顾照料,她则跑去烧茶水、做饭。
刘嫂子身形娇小,好似江南女子,但这么多年跟着刘镖头没吃什么苦头,身体底子很好,喂孩子的“粮食”也充足。
家里新添的小子被喂得胖乎乎,真是同佳音小时候有一拼了。
偶尔蕙娘忙的厉害,忘了回来给两个孩子送粮食,刘嫂子就帮忙喂一顿。
李老太怕工地上众人走动,碰到孙女,就到了刘家,给孙女脱了鞋,撵她上炕同三个奶娃娃玩耍。
刘嫂子和吴大娘都知道佳音懂事聪明,也不担心她伤了三个娃娃。
她们凑在一起琢磨添冬衣,别看现在天色不错,但说要落雪,兴许一夜过后,天地间就白了。
御寒的衣物,过冬的物资,都要早早准备好。
佳音昨日被笑话了一场,今日索性也豁出去了,一手抓了一个胖娃娃的脚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