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成长一些的少女,对祖母不知第几次的恳求道。
“你真的明白,自己要负担什么吗?”
“我……我觉得我没法真的明白,但是我只知道,我不想让大家再过那种苦日子了,我一定要改变这一切!是您自己教给我的,不是成为王以后才去拯救众人,是为了拯救众人而成为王。”
“唉……明天开始,教你战斗。”
……
空摩,卡摩拉的末代王女,也是末代的圣王,虽然没有举办即位仪式,但已经献上鲜血,与伟大存在的涅槃之卵血脉相连,一切都已成定数。
即便是苦日子都不被允许继续,卡摩拉族被百花王国追剿,离开新路浦斯。
他们一路北上,通过岩石门扉,想办法穿过大陆风墙,跨越海歌王国和其他小国,远望真正的路浦斯,在河湾地中穿行,进入干燥的矿脉山区……
在不成熟的公主带领下,卡摩拉族踏遍漫漫长路。
她做的好吗?她称职吗?她真的改变了什么吗?
每个人那里,都有不同的答案。
但是最后,人们都追随着她,只能追随她,因为慢慢的,已经没有人愿意走在前面去承受那迎头而来的风霜雨雪了。
只有她始终坚定走在前列,不曾停下脚步,所以,她成为了领头。
不能停下来啊。
一旦停下,多年的期望和苦楚都会付诸东流。
而她也习惯了一人孤勇向前。
……
走进矿业义进会的据点,她早已习惯朝自己投射过来的那种粘稠的目光。
其实她可以穿严实些,但她是刻意为之的。
这幅身躯,她已经决定为了族人的未来而献出。
只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太廉价了。
他们的首领,一个白皙的棕发青年,虽然帅气,但完全没法给人好印象。
他在唇边舔着打着环的长舌,笑道:
“你就是那群来当劳工的兽人的首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她知道他话里指什么,但是,她已经不怕利用自己外貌的优势,把他们想要的像钩子一样抛出去了。
她尽量展露出柔和的微笑,对面前的人道:
“听说你们能找到至纯钻石,是吗?”
对面的青年眼睛亮了:“那你能拿出什么来交换?”
鱼和持杆者,哪一边都有可能胜,她自己可能也会被扯入水中。
但,输一场,那只是贬值了,还能继续去发挥价值,不是吗?
啊,我不是公主,我没有柔软的丝绸大床和奢靡的吃穿用度。我只是亡命之徒,用尽一切可用的手段,只为达成目的。
开始博弈吧。
……
杀人,那早已习惯。
和这些犯罪者合作,却总有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但是正逐渐向深渊滑落的自己,有闲心考虑这些吗?反正早晚就连自己都要成为腐败的果实。
一次任务,竟然偶遇了一个和自己各种层面上完全相反的公主?命运真是奇妙。
有些羡慕她能大胆的宣传要体验“恋爱”,这种体验,我也不曾有过,亦不敢奢望。
虽然知道他们是逢场作戏,彼此间只是虚假的火焰,但稍微靠近一点,也能骗过自己,告诉自己感受到一点温暖吧?虽然那是不属于自己的温暖。
意外坠船、争吵……
神秘的面具人,神秘的少年,他竟然能孵化魔物?难道这是另一条路?
那位公主的父亲袭来,原来她有那么大的苦衷。
神秘少年帮了她,他是个奇特的人,他似乎察觉到我身上的秘密。
他需要卡摩拉族的效力?能理解,但仅此而已吗?
如此公平不带其余令人厌恶思想的交易,对少女来说,就像久旱逢甘霖,安心和舒心。
……
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