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捂脸:……我实在下不去这手啊!
打了好几次,陆在清都下不去手,安纾瑶知道四师兄最疼自己,也不为难他,于是便换了三师兄来跟自己对打。
三师兄江凛,性子最冷,打人最狠,对打从不收下留情,次次都把柏亚川和梅吟雪揍得浑身淤青。
对打开始,江凛很快发现了安纾瑶的破绽,一棍子甩了过来。
“嘶——”宗景灏和陆在清同时倒吸倒吸一口冷气,替小师妹疼。
安纾瑶也疼啊,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吸吸鼻子,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不……不疼!”
一点也不疼,继续!
安纾瑶修炼一直都很努力,甚至说她是灵虚宫最努力最好学的女修也不为过,可即便如此,仍旧有很多人看不起她。
他们在背地里讥笑:努力有什么用?灵核都碎了,撑死只能做个散修,这辈子都不可能问鼎大道。
玉衡真人,根本就是养了个废人!
灵虚宫的众多弟子中,最安纾瑶敌意最大的,要数宗师门下的弟子。
因为他们听说,当年爬天梯,安纾瑶其实只爬了六千阶,后面那三千阶,是她靠作弊让别人把她背上去的。
宗师们的弟子不平衡了:大家都是五六千阶的水平,凭什么安纾瑶能拜峰主,他们却要拜宗师?
不公化成怨气,怨气化成流言蜚语,不少人私下议论,说安纾瑶之所以会被玉衡真人选上,不是因为天赋,也不是因为努力,而是因为那张比花儿还娇嫩的脸。
“一脸狐媚相,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东西,依我看呐,弟子什么的都是虚名,安纾瑶根本就是玉衡真人私下圈养的小情人,否则为什么别人爬七千阶的都拜宗师,她才爬了不到六千阶,就能拜玉衡真人了?”
“啧啧,怪不得安纾瑶灵核都碎了,玉衡真人都没把她赶出去,原来人家根本不是养徒弟,而是养情人呢!”
“可不是嘛,小情人要那么高修为干什么?会暖床就够了,你们看安纾瑶那腰软的,私下肯定没少侍寝。”
“怪不得走路姿势那么骚,原来是爬师尊床爬出来的!”
安纾瑶忙着修炼,不理会也不知道这些流言蜚语,但柏亚川和梅吟雪有次听到了,直接怒了,小哥俩儿撸起袖子把这些嘴臭的家伙全收拾了一顿。
然后就因为闹事被慎刑司抓走了,通报批评加记过,还挨了一顿板子。
“明明是他们先侮辱瑶瑶的,凭什么罚我们?”柏亚川很不服气,“妈的,以为告到慎刑司我就怕了吗?呸!别再让爷看见他们,否则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他们不敢再吐半个脏字为止。”
梅吟雪没说话,沉默着离开了。
然而入夜后,眼睛冒着绿光的老鼠窸窸窣窣,趁着夜幕爬上了白天嚼舌根的修士们的床。
“啊——”惨叫划破夜空,但很快便没了声响。
老鼠钻进了修士的嘴里,咬掉了他们的舌头。
惩戒在黑暗和鲜血中悄无声息的执行,少年勾了勾手指,老鼠重新爬回臭水沟里,身体一横,僵硬着倒下,变回原来的死尸。
小仙女说,要根据坏人犯错的程度,进行相应的惩罚,不能一律赶尽杀绝。
他们中伤他的瑶瑶,他拔他们的舌头,很公平。
少年转身,消失在浓浓的夜幕中。
翌日,安纾瑶照例去藏书阁看书,然而还没进藏书阁,就被一群修士包围了。
“臭□□,是不是你叫梅家那小子控制老鼠,咬我师妹舌头的?”为首的男修周路阳黑着脸骂道,“妈的,我师妹不就说了你一句吗?至于吗?”
“再说了,我师妹说的也不是假话呀,你确实只爬了六千阶,却拜了宗师吧?整个玉衡峰,是只有你一个女修吧?”周路阳顿了顿,眼尾在安纾瑶纤细的腰肢上饶了一圈,笑容突然变得邪恶起来,“而且你这身段,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