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在睫毛上，他用力眨了眨眼，手指忍不住在叶汀手臂上掐了一下。
“好了没？”
“马上。”
叶汀给他上完药，将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疼惜地在江循脸上亲了亲。
昨天晚上的一切发生得仓促，小蓝瓶都没有，江循受了不少罪。
“下次你别这么勾我了，我真把持不住。”
江循耳根微红，窘迫道：“还不是因为那通电话，归根结底都是你害的。”
“嗯嗯，都怪我。”
叶汀拿了条大浴巾把他身上的水擦干，又把人紧紧裹住。
“对了，你在拍摄基地生病那天，怎么会突然问我第一次心动的人是谁？”
这是叶汀迄今为止都没想明白的一点，江循虽然知道他有个初恋，可从来都是不在意的态度，怎么那天突然就在意了呢？
甚至还猜到了宋泉头上！
江循抿了抿唇，不是很想讨论这个让他羞耻的话题。可叶汀一双深邃漂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他薄弱的意志城墙很快就坍塌了。
“是因为……一幅画。”
叶汀略显茫然地盯着他，“什么画？”
“你自己画过的，夹在一本青春里，上面还抄了歌词，都不记得了？”
叶汀轻啊了声，想起来了。
他报艺考培训班前，短暂地学了一个月的素描。学会画人像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偷偷照着江循的背影画他。
“是那张背影画，你穿着校服的？”
江循嗯了声。
叶汀勾起嘴角，“所以你以为我画的是宋泉？”
江循不自在地眨了眨眼。
叶汀憋了几秒，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怎么连你自己的背影都认不出来！还有那双帆布鞋，那是你最爱穿的牌子，也没看出来？”
() 江循根本没留意到鞋的细节，
他涨红了脸道：“我怎么知道自己背影长什么样，
还有高中的时候，大家的帆布鞋款式不都差不多么。”
叶汀闷笑了声，“嗯，看来我不该画那幅画，害得你生病的时候都在想我的初恋是谁。”
江循抬眸看他，“那我要是没发现那幅画，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一切了？”
叶汀笑容微敛，认真地看着他。
“不会，我准备公开前，把一切都告诉你。”
江循满意地轻哼了声，“这还差不多。”
回到卧室，江循刚拿起手机，就被满屏的未接来电和未读微信吓到了。
他本来还没准备好面对昨天的社死场面，可手机里塞爆的消息又不得不处理，只好忐忑地解锁屏幕。
周暮，沈丹殊都给他发了微信，问他现在怎么样，还好吗。连他妈也给他打了两通电话。
江循先回了沈女士的来电。
一接通，那头便响起沈雪兰关心的嗓音。
“阿循，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酒店呢，下午回江城。”
“你跟小叶……还好吧？我看网上到处都在讨论，不会影响你们吧？”
“没事，我跟叶汀本来就准备公开了。”
江循语调轻松，反过来安慰沈雪兰，“妈，您别担心，我跟叶汀好得很。”
“那就好……小叶这孩子，真看不出来，竟然这么专情。你以后可得对人家好点。”
“知道了，妈。”
“沈姨的电话？”叶汀提着打包好的牛肉米粉和小笼包从门外进来，在他面前坐下。
“嗯，她也看了橘子卫视的综艺，让我以后对你好点。”
叶汀拆开米粉的包装袋，笑嘻嘻道：“还是岳母娘贴心。”
他把没放辣的那碗放到江循面前，又拆了一次性筷子给他。
“别看消息了，先吃早餐。”
江循嗯了声，乖乖放下手机，接过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