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杀他。”
难怪门口站着两个带刀的侍卫了。
“那为什么怕他跑出去?”
伊柒邬有些无语,道:“他之前躺在外面大通铺的时候,别人没来杀他,他倒是去抢别人的药,造成不小的轰乱。”
陆瑶瑶:“……”
两人的交谈声没有影响到床上躺着的人,陆瑶瑶和伊柒邬都是习武之人,一进门就知道这罗大柱根本没有睡着、是装的。
伊柒邬看着罗大柱,还在继续:“要不是这样,别人又怎么会知道他是罗家村的?所以才会被联合争对了。”
陆瑶瑶也看着罗大柱,这个男人的脖子那里有淤青,形成半个圈,应该是被人大力掐颈部留下的,这被衣服掩盖的躯体下,不知道有没有发狂的病人留下的伤痕。
床上的人身体紧绷,显然是在听着两人的对话。伊柒邬最擅长的是什么?演戏。他可以轻易激怒别人,专门踩在别人的痛点上狠狠捻脚。
“最无辜的不是他,明明是他先动手的,可是早上那个冤死鬼一直把他挡在身后,最后被那些病人用碎瓷片狠狠割了喉咙,那血可真是溅了那些人一脸啊。”
床上的人身体颤抖,伊柒邬咳嗽一声,准备再接再厉,罗大柱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从床上站起来,就朝两个人扑过来。
一个普通村民,自然不是伊柒邬和陆瑶瑶的对手,陆瑶瑶动都没动,伊柒邬的内劲就扑了过去,将罗大柱掀倒在床上。
罗大柱发出痛苦的叫声,陆瑶瑶这才看清楚他的脸,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而已,皮肤黝黑,眼睛有些红。
“我是来救你的,你确定要将你那对付那些无辜百姓的一套用在我身上?”
伊柒邬面色不悦,那个县令死有余辜,罗河村的村民们也很可怜,但是这几个村民的举动就很过分了,将自己的痛苦强加在别人身上,让他人为自己陪葬,这样的举动,和那个县令没有太大区别。
“你们这些狗官……狗官……我爹娘、妹妹,都在等着我回去……”
陆瑶瑶静静看着罗大柱,他的精神上很痛苦,但是他的身体看起来很健康。让人闻之丧胆、到处收割性命的疫病在这个青年身上就丧失了作用,到底是为什么?
“你爹娘和妹妹都死了,你们罗河村除了你,只剩下一个人了,他现在已经喝不下去药了,熬不过几天了。”
陆瑶瑶开口,声音没有什么温度。
“大牛哥……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你……”
联系一下前后,陆瑶瑶猜测那个被割喉的村民应该就是大牛,罗大柱对于罗大牛的死很愧疚。
“你确实害死了他。”
伊柒邬闲闲开口,语调阴阳怪气,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
“都是你们!”
刚刚还在自怨自艾的罗大柱看着伊柒邬,双眼中满是怒火:“要不是你们这些狗官,我们就能请来大夫,请来大夫,谁都不会死!你们这些狗官,都不在意我们的死活!”
陆瑶瑶摇摇头,这个罗大柱的想法只是一甘情愿,实际情况并没有那么好,就算那个县令没有将罗河村围封,罗河村的村民们也是在劫难逃。这个县令错大概就错在,太早断绝了罗河村村民们的希望。
“那个县令已经被斩首了。”
陆瑶瑶看着罗大柱,她并不是试图安抚罗大柱,而是告诉他实情。
“这次疫病很凶险,基本上没有人能活得下来,就算你们请来了大夫,也可能救不回那些村民。”
罗大柱瞪着陆瑶瑶,像是失去了开口的能力。
“你也看到了,那些被你们牵连的无辜百姓,病重的患者的情况有多糟糕,他们本来不会死的,因为你们才会失去生命。”
“那我们罗河村的村民又有什么错?我们就应该白白去死?”
“没有人应该白白送死,你们因为饮用了浸泡动物尸体的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