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珠子怎么了,我给饭饭弄的,还入不了你的法眼是不是?”
聂金凤心里咯噔一下,“爸,看您说的,我那不是一时气急了嘛,好好的孩子被人打成这样,搁谁身上不心疼啊?”
聂老爷子没好气道:“出息,饭饭才多大,奇奇多大,反倒被人家打得哇哇哭,不够丢人的。”
聂金凤不服气,“我们家奇奇性子好,让着他反倒成了错处了?”
有孩子刚刚跟饭饭玩得高兴,这会儿就站出来仗义执言,“才不是呢,奇奇可凶了,饭饭打不过他,脖子都被他抓痛了。”
大伙儿看了看,果然,饭饭脖子上还带着血痕呢,应该不深,但他皮肤白,看着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你们小小年纪别胡说八道哈,我们家奇奇肯定全伤在了看不见的地方,不然怎么会痛得一直哭。”
聂老爷子没好气道:“那是他没出息,你看人家饭饭,怎么就不哭了?”
聂金凤忍不住了,“爸,哪有你这样拉偏架的,敢情只有曾孙子重要,外曾孙就不是人了是不是?我算是明白了,这地方姓聂,我们其他人算个屁呀。走,奇奇,奶奶带你回家。”
“走什么走,聂金凤,人家说你没出息你还真没出息?”
聂金凤哭声哀戚,“妈,不走难道腆着脸留在这儿?我还要脸呢。”
“唉,不就是两个小孩子闹矛盾吗?何必闹到这个地步?大姐,你是姓聂的,是我们聂家的长女,自然是随时欢迎你的。”
“你是这么想的,人家可不是,这才回来多久啊,就差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了。”聂金凤吸了吸鼻子,说:“远峰,你就是太老实了,跟谁都不计较。但大姐跟你说,人活一辈子,该争还是要争,不然人家还当你好拿捏呢。”
话音刚落,聂老爷子突然暴起,“聂金凤,过个生日你都不想让我安生是不是,想把我气死了早点分家产?我告诉你,没门。你要是想滚就赶紧给我滚,我聂志雄儿女多得是,不差你一个。”
聂金凤这会儿倒是怂了,脸色变了又变终究还是没有走出大门。其实她也就是嘴巴子厉害,不然聂老爷子说不定还能高看她一眼。
一件小事不知道怎么就闹腾成了这样,众人呆呆站着,大气不敢出。
晚上回去的时候,刘世安轻轻拍了拍饭饭的屁股,无奈道:“你呀,这回可是把娄子桶大喽,以后怕是少不得被人记恨上了。”
蒋玉斌冷声来了句:“捅破天又怎么样,我儿子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刘世安摸了摸鼻子,笑道:“对对对,你们两个祖宗做什么都对,反正我跟在你们屁股后面就对了。”
蒋玉斌瞥了他一眼,没再搭理他。
接下来几天气氛有些尴尬,别的人都还好,聂金凤那一家现在见了刘世安他们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饭饭也隐隐被孤立了,那些孩子应该是回去被训过话,不让他们跟饭饭一起玩了。好不容易才勾搭的小伙伴,转眼就都不理他了,秦立和聂远威看着心疼,就想带着他们去城里逛一圈。临走的时候,聂老爷子也要去,自然也就捎带上了。
聂家所在的是北方的一个小城市,人口流出严重,一直发展不起来,但离省会城市开车也就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所以住着还是挺方便的。
大城市住惯了,一行人对省会城市也没啥兴趣,就在小县城里随便逛了逛。这边的温度明显比南方低一些,走在大街上不会感觉晒得头晕。为了体验当地的风土人情,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就去了一个民俗旅游文化村转转。
那个村在河边上,因为河水冲刷,形成了一处处陡峭的黄土悬崖,看起来还是比较壮观的。里面的景点并不多,主要就是一些东北农村早期的农家院子,里面有生产工具和生活器具,还展示了一下当地的婚丧嫁娶的情况。可能对于那些喜欢研究民俗文化的人来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