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昌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很好,秦立,你这个好叔叔什么都知道,你故意帮他瞒着是何居心?”
秦立冷声道:“我觉得这是他个人的**,我没权力替他昭告天下。”
蒋明昌盛怒之下也顾不得脸面了,怒气冲冲地喝道:“个人**?我看你是自私。秦立,你以为凡事顺着他讨好他,他就能拿你当亲爹了?做梦,他身体里流的永远是我蒋明昌的血。”
秦立:“蒋明昌,不管你怎么想,斌斌在我眼里就跟亲生儿子一样,我是不会伤害他的。”
蒋明昌冷笑一声,“亲生儿子?我们家斌斌承受不起,他有亲爹,你以后离他远点。”
秦立也懒得再跟蒋明昌废话了,直接问道:“蒋明昌,斌斌现在到底怎么样?”
“他怎么样不劳你操心。”蒋明昌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秦立捏了捏眉心,脸色很不好看。
刘世安半天都没有听到秦立的回话,在家坐立难安,干脆带上钱包就去了地下停车场等着,中途忍不住又给秦立打了个电话,对方说蒋明昌什么也不肯说,他正在查,刘世安心里越发焦急。
半个小时后,秦立终于来了电话,说蒋玉斌在离他们家不远处的一家私立医院,刘世安立刻赶了过去。
蒋家自然是不差钱的,给蒋玉斌订的是私立医院里最豪华的单人病房,除了那些医疗器具,一应装饰跟外面的高档旅馆没什么两样,看起来非常温馨,但那股子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还是让人闻着就浑身不舒服。
程伯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走进病房,“老爷,吃饭吧。”
蒋明昌摆了摆手,说:“我没胃口,拿出去吧。”
程伯皱了皱眉,“老爷,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您一大早就从京城赶过来,早饭也没有吃两口,身体怎么撑得住?”
蒋明昌瞥了一眼床上的人,“气都被他气饱了,那里还吃得下。”
程伯叹了口气,再大的家业又怎么样,一个儿子为非作歹,进了监狱,另外一个儿子倒是极优秀,偏偏身体有问题,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情,哪个当爸爸的能想得开呢。
突然,外面传来闹哄哄的声音,蒋明昌拧着眉说:“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刘世安一直知道自己跟蒋玉斌的条件相差甚远,但被保镖死死地拦在病房外的时候,他才明白,这种差距意味着什么。他的老婆孩子就躺在屋里,甚至孩子可能都已经没有了,他却被拦在门外,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深深的无力险些将刘世安逼疯,见人从里面出来,眼睛红得跟冲了血一样,“玉斌到底怎么样了,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在生意场上混久了,刘世安识人的眼光也长进不少,明白这个穿着一身唐装微微欠身的老爷子应该不是蒋父本人。
程伯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长相倒是挺端正的,就是一脸的狠厉,好像随时准备跟人拼命,想必这就是孩子的父亲了。在蒋家服侍了几十年,深知每一个人性子的程伯知道,蒋明昌现在绝对不想看见这个人,便劝道:“他很好,你回去吧,别在这儿闹了。”
刘世安怎么可能回去,“玉斌是不是就在里面,我要见他。”
程伯说:“老爷不会让你见的。”
刘世安声音里带着慑人的寒气,“那我就报警,把这件事情闹大。”
蒋明昌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指着刘世安的鼻子,怒道:“报啊,你现在就去报,我倒要让警察看看,什么样货色也敢往我们蒋家身上扒。”
刘世安紧紧握住了拳头,从来没像此刻一样,痛恨着自己的无能。
秦立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剑拔弩张的场景。那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颓然地站在门口,显得很是无力,却还是倔强地挺着脊梁,像极了当初守在他们家门外的聂远威。秦立蓦地心里一软,对蒋明昌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