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的一张白色的单子,被整齐的折叠着,联想到蒋玉斌最近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刘世安却是好像被什么蛊惑了一般,抖着手把那张单子拿出来,小心展开。
一系列的专业名词刘世安压根看不懂,但那张黑白的图片代表什么他是清楚的,单子最后还有一行小字:宫内妊娠,单活胎。而单子的上部,姓名栏内赫然写着“蒋玉斌”三个大字。
刘世安死死攥着那张单子,大脑一片空白,良久才哽咽着笑出声来。怀孕了,他的玉斌居然怀孕了,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有一天它居然成真了。刘世安盯着那张薄薄的纸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又狠狠地拧了自己几把,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他的玉斌真的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刘世安小心地把那张单子叠好放回原处,内心的狂喜实在是难以抑制,一路跑着回到卧室,半跪在床前,轻轻地把手搭在蒋玉斌的肚子上,又像触电般迅速缩了回来,过了几秒又重新搭上去,如此反复了十几次,才爬上床,虚虚地把人圈在怀里,不舍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在满屋的香味儿中醒来,蒋玉斌耸了耸鼻子,面的香味儿首先钻了进来,然后是饼子,还有些别的什么。今天这味道有点杂啊,看来早餐应该很丰盛,就是天气有点冷,蒋玉斌把身上的衣服裹紧了些,从床上爬起来。
刘世安端着一碟小菜从厨房里走出来,看他已经起来了,笑道:“快点洗漱,今天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
蒋玉斌望向饭桌,上面果然已经摆了不少东西,用加热垫热着,花花绿绿的,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你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又吃不完。”
刘世安说:“多吗?我觉得还好,以后咱们家早饭都是这个标准。”
蒋玉斌眼皮子跳了跳,“刘世安,你受什么刺激了?”
刘世安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懂的。”不说就不说吧,反正肚子很快就大了,看蒋玉斌怎么瞒得住。
蒋玉斌:“……”我懂个毛线。
刘世安从沙发上拿了两件羽绒服过来,“对了,今天降温了,我给你从衣柜里把羽绒服都翻出来了,你挑一件穿上,不许再穿那些西装了,太薄了,不抗冻。”
蒋玉斌看了眼那两件炮弹一样的东西,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说:“不用了,有空调,不冷。”
刘世安以前从不管他的穿着,这会儿却是难得强势,将人拉进怀里,不由分说的套上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空调吹多了不好,进进出出的温差太大反而容易感冒,还是穿暖和点。”
那羽绒服还是去年秦立给他买的,年纪大了就是容易操心,每回见着蒋玉斌寒冬腊月的穿着一件薄西装在他面前晃,秦立都觉得难受的不行,所以一股脑给他买了好几件羽绒服。他眼光不错,又舍得给蒋玉斌花钱,买的都是好东西,但蒋玉斌还是觉得太厚了,穿着碍事,一直不愿意穿,又舍不得扔,就搁在了衣柜底下,没想到居然被刘世安翻出来了。
猛地穿这么厚,蒋玉斌感觉自己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拧着眉有些不高兴,“我说了不要。”
平时看着一本正经的,任性起来比个孩子还不如,刘世安被蒋玉斌委屈巴巴的样子逗得笑弯了眼,稀罕地在他嘴上嘬了一口,然后好脾气地哄道:“乖,过一会儿就适应了,不然感冒了打针吃药就不好了,是药三分毒,特别是体弱有孕的,感冒了麻烦得很。”
蒋玉斌光顾着生气了,完全没反应过来刘世安话里藏着什么意思。“我二十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早就习惯了,怎么可能感冒。”
刘世安却是死活不依,“玉斌,当我求你了成不成?念在我大早上辛辛苦苦起来做这么多好吃的,给个面子嘛。”
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难怪今天这么反常,果然是另有图谋,蒋玉斌念在他一片诚心的份儿上,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我穿,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