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陈姨,陈姨做的冬瓜排骨汤真好喝,小暖就一直跟我说您做的汤特别好喝,回头您可得教教我。”
齐君泽放下汤勺说道。
“好,你想学什么时候陈姨都教你。”
吃完饭,顾文静就拉着陈桂芸去商量婚礼的事情了,至于刷锅洗碗,那是白维烈的事儿。
“我说,你这个新郎当的够省心的。”白维烈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说到。
齐君泽坐在轮椅上,手上拿着一本军事概论,看的正起兴。
“我倒是想帮忙,你看看她们俩是想要我帮忙的样子吗?”齐君泽把眼睛离开书瞟了他一眼说道。
“这倒是,跟大哥一样大的孩子都上小学了,我妈这是憋的。”白维烈一本正经的说道。
“工作落实好了?”齐君泽问道。
“那当然啦,我是谁,白维烈好不好,在学校我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我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说起我白维烈,谁不竖起大拇指……”
“停”
齐君泽打断了白维烈滔滔不绝的自夸,“就说你工作的事情。”
“本来我可以被分配去北京的,我拒绝了,现在在钢厂,当技工。”白维烈把腿伸到茶几上说道。
“为什么拒绝去北京?”齐君泽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北京有什么好的?大哥一个人在北京就够了,你们都在这里,我回家去哪里?”白维烈说的轻轻松松,好像是理所应当,但是齐君泽知道,白维烈从小就是这样,因为他和白维武都性情冷淡,白维烈已经习惯了陪伴白锦国和顾文静。
“什么时候去报道?”
“下周一。”白维烈又继续说道,“我记得明阳对象是不是也在钢厂上班。”
“她是会计。”齐君泽点点头说道,“把我推过去,我的婚礼,好歹我也得操点心。”
齐君泽抬抬下巴示意白维烈过来。
“得嘞,大少爷。”白维烈没正行的说道。
……
“小霍大夫,小李大夫,胡副院长叫你去第三手术室。”护士崔大姐走的挺着急的,匆匆的说道,“我看着挺急的。”
“知道什么事儿吗?”小燕站起来问道。
“哎呦,这我可真不知道,你们快点吧。”说完这句话,崔大姐就离开了。
小燕和明暖对视一眼,收拾好东西就往二楼走。
只见胡溪山已经在换手术服了。
“病人呢?”明暖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术台说道。
“马上就到,你们赶快去换。”胡溪山在口罩后面地声音有些沉闷。
明暖和小燕边换衣服,胡溪山在旁边解释道:“刚才接到电话,一个士兵在作训的时候不小心炸伤了腿,马上就送到了。”
胡溪山话音落了不久,外面就传来一阵嘈杂声,几个士兵和护士推着一个躺在床上不断打滚扭曲的人进来。
他光着膀子,浑身都是泥污,还有一股炸药的味道,只见他的下身全都是血,左脚和左小腿已经炸飞,露在外面的黑红黑红的碎肉,驻扎的军医已经做了基本的处理,在膝盖处紧紧的帮着绑带,厚厚的绑带已经被血浸透,变成一种深红色,就连他身下的白色床单在短短的时间里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这样的情况必须要截肢了,明暖看着在病床上翻滚的年轻的士兵心里有些不忍,可也容不得在耽搁了。
“病人什么血型?”
“刚刚已经检验过了,AB型。”驻扎地军医也跟了过来,简单的交代情况。
还好,是原则上的万能受血者,要知道这时候自愿献血的人很少,大家普遍认为抽血会影响健康和寿命,而且现在的人都营养不良,贫血,根本无法献血,大部分血库都极其缺血,有很多病人因为不能及时输血而耽误了治疗。
“秀兰,去血库调血。”明暖飞快的签好字递给张秀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