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蓼苍开口说道:“少主中毒的事情教中只有少数几人知道,那几个婢女我已经勒令她们封口,总之这件事情不能再让人知道,你明白吗,白公子?”
白蔹连忙点头:“我知道的,就连我冯师兄都不知道。”
蓼苍点点头,又有些犹豫地说道:“那么,解药……就麻烦白公子了。”
白蔹雪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他点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林向南,眼神依依不舍,“我明白的,我这就去……橘绯公子,你要保重。”
林向南心烦意乱,胡乱地点了点头。
白蔹有看了他一眼,又温柔地笑了笑,转身就走出了屋子。
事实上林向南并不指望白蔹能够帮上多少忙,由于白蔹这个人是自己设定的,他非常能够明白这个人的性格,所以潜意识地就是认为白蔹没安好心。
蓼苍又吩咐道:“该做的还是应该做,少主你准备准备,我们应该去主持教主的葬礼了。”
林向南有点尴尬:“我……我动不了……”
“大概是七日公主香的毒性发作了。”揽菊皱了皱眉,“第一症状便是全身发软。”
一旁站着的棣墨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就在这时他突然插了一句:“我去吧。”
蓼苍一愣,继而皱眉道:“你说什么?”
棣墨挑了挑眉,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我说我去主持,你主管内务,还是尽快准备好明天的即位大典,我一入关,你们就立即去查找下毒的人是谁,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潜藏在教中的奸细,七日公主香这毒不好找,想必此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揽菊争辩道:“事已至此,难道解毒不是最重要的吗!”
棣墨回头看了一眼林向南,眼神里全是解读不清的情绪。
“他的毒,自然会解的。”最后,他平静地说着走了出去。
他一走,揽菊不高兴地咕哝道:“棣墨真怪,该不会毒药就是他下的吧。”
“怎么可能!”林向南迅速反驳,“不可能的,棣墨他发过誓不会伤害我的……”
揽菊看了他一眼,颇为不服气:“什么不可能,怕是你心里有他,他做什么你都觉得是对的,发过誓又怎么样,那是对橘绯少主发誓,不是你林向南呀!”
“揽菊!”蓼苍连忙呵斥住揽菊,自己的眉头也紧皱起来,“咱们不要自己乱了阵脚,姑且先相信棣墨吧,我去大堂那里看一看,你好好照顾少主。”
很明显揽菊心中有一千个不愿意,但是还是应诺下来。
蓼苍一走,揽菊就在林向南床边坐下。
“你好些了吗?”他难得柔和一些。
林向南点点头:“胸口还是有点闷闷的。”
外头突然想起了敲门声,揽菊出门去看,是个年轻女子,低着头捧着一个小盒子。
那女子一身雪色薄衫,脸上蒙着一片白纱,眼角露出一片纹的红色花瓣,见了揽菊,她露出一个让人不太舒服的怪异笑容:“在下玄阴宫浅影,受我家主人命令来给橘绯少主送药。”
她声音不小,里头的林向南完全听见了。
玄阴宫……?玄阴宫并不在邀请之列,他们的人是什么时候来到天颐教的?
揽菊眯起眼:“什么药?”
浅影笑了笑:“橘绯公子身重‘七日公主香’着我们都心知肚明,此药乃玄阴宫秘制,可以暂时抑制桩七日公主香’的一点毒性,我家主人一片好心,请公子笑纳。”
揽菊皱眉,不动声色地问道:“我家少主早晨才中毒,昏迷不过一二个时辰,教中知晓的不过十人,你们玄阴宫尚不在邀请之列,为何我家少主一中毒你们就出现了?”
浅影非常自然地笑道:“公子不必怀疑,我可以明说,天颐教确实有我们的眼线——这份情也是我家主人特意让林少主承下的,但是毒确实不是我们下的,药我放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