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来擦掉嘴边的血,沉重哀悼了几秒骤减十分之一的血条。
要说她光在挨打,其实也不是。
毕竟有花满楼在。
展昭能轻松拿下三个玩家,其实就已经代表了一些游戏在武力值上面的设定。因此,就算叶星来的技能冷却接不上,在技能栏全灰之前,她还是收割了两个人头。
移花宫积分喜+20
剩下几个玩家都有负伤,血条长短不一,在这种情况下,阵营也就渐渐分开了。
敌人彼此有了防备,对叶星来说当然是件好事。
对花满楼而言,也是如此。
尤其是他想要回到叶星来身边的时候,几乎没有遇到玩家们多少坚定的阻拦。
“我没事。”
叶星来的声音仍然活力十足。
但花满楼伸出手去,摸到了黏腻而湿润的触感,冰冷的钢钉没入血肉,腥甜的铁锈气味浓郁得令人头晕目眩。
“哇哦。”
有玩家怪叫了一声。
接着他们窃窃私语起来,这种私语是突兀又跳跃的,仿佛中间的交流有几段被什么截走了,上一句和下一句间可以完全没有关联。
但语气几乎都是惊异的。
仿佛花满楼过来、担忧她、触碰她的伤,是多么不可思议的行为。
忽而有人说:“她是不是姓叶?”
又有人疑道:“姓叶怎么了?”
四周安静了一瞬。
那种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气势,陡然间浓郁了。
他们悄无声息地聚拢,仿佛要孤注一掷。但要一直这么沉默下去是不太可能的,在发现短时间内大概奈何不了花满楼、甚至己方又有两个人受创重伤了以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等会儿要是还有人来怎么办?”她碎碎念道,“比如陆小凤?他跟花满楼很要好吧。”
“闭嘴!别说不吉利的话!”
“可她姓叶诶。”
有时候,这种话就像是、就像是竖起了一面旗。没过多久,地面仿佛正在轻轻地颤动,整齐而规律的脚步声逐渐朝这里靠近。
于是无论是提出忧虑的、还是反驳的,甚至花满楼,都安静了。
“——谁他娘的报警了啊!!!”
惨叫声响彻天际。
这真是很奇怪的疑问,这个地方距离城门不远,算得上主道。行人早已被吓得跑远了,两边的商户门窗紧闭,只敢躲在后面偷偷观察情况。
在这样的时候,行人、商户,或者随便哪个无辜的路人,仓惶地逃去府衙求助,不是十分正常的么?
但他们就是这样惊讶,就如同看见花满楼为叶星来担忧一样,只觉得不可思议。
倚在他身上的女孩轻轻的笑,有点不知缘由的得意。
“活该。”
叶星来说道。
她仿佛真的没有察觉到伤口的疼痛般,抓紧时间再一次拔剑,凛冽的剑气瞬间冲向最近的某个敌人。
有人倒地么?
在许多人兵荒马乱的逃窜里,花满楼并没有听见那样的声音。
他只是微微皱眉,抓住女孩持剑的那只手,然后摇摇头,阻止她进一步撕裂伤口。
“……好吧。”
女孩妥协似的叹气。
而她收剑入鞘时,开封府的人已经到了。
场面自然一片狼藉。重伤的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还能自由活动的人上蹿下跳的想逃跑。
但他们面对的是对此经验丰富的开封府。
诚然,也有几个是差一丁点就能跑开,但花满楼此人,有时候也是很促狭的。
叶星来要笑疯了。
“我就知道是你——!”被抓起来的玩家在大喊大叫,他们从来是不在乎自己的话被听去的,“说你姓叶的时候就该知道了——!”
“——你!开!挂!”
最后三个字因为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