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善死死地盯着贾母,用极其冰冷的声音问道:“你昨日又做了什么?” 贾母这才发现自己的失言,她心虚的躲开贾代善的眼神,支支吾吾道:“也没有什么,真没有什么!我就是……那个国子监祭酒的夫人跟我说,想要敏儿给你绣的那幅绣图的绣样,我就让敏儿送给她。” “还有呢?没这么简单吧?”贾代善见贾母不愿再开口就吓道:“还不快说!” 贾母吓得一哆嗦,“没有什么……真的,就是当着宾客的面说的。” 贾代善真的很想给贾母两巴掌,他指着贾母怒声道:“你这也是做母亲的干的事儿?敏儿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不疼惜她,可也不能一次又一次的伤她的心啊!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整日不是给敏儿添堵就是给敏儿下绊子,你是不是非要让敏儿与咱们都疏远了你才开心。我上次跟你说的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昨日太子殿下前来,你以为是单纯的来拜寿的?如今咱们荣国府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稍有一丝大意就会万劫不复。咱们如今在朝堂上没有什么主力,只有女婿可以为咱们说上两句话,你非得把他们得罪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那么多!敏儿也没有说什么,她后来也没事,也没有人针对她!” “你还好意思说?那是女儿聪明,女婿大度不与你计较。你不仅愚蠢,还恶毒,你就是不想看到女儿过得好,你想让她回来找你哭诉,好显示你的睿智,好拿捏她为你做事。你从没有把敏儿当女儿看,你就是把她当成满足你贪欲的工具罢了。”贾代善恼恨异常,他第一次后悔娶了这么个贪婪又愚蠢的毒妇,彻底撕开了贾母的面具。 贾母觉得被贾代善揭穿自己的真实想法很是没脸,她本能的用手遮着自己的脸,“老爷,你如此说我,让我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贾代善冷笑一声,“这是在干什么?给我玩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吧?反正照你这个作法,很快怎们全家就会被你作死的,你若活的不耐烦了,就去死吧,省的祸害整个荣国府。” 贾母怎么也不会想到贾代善会如此绝情,她看着贾代善无一丝情绪的眼神,突然意识到贾代善是真的希望自己死的。他们夫妻几十年,虽不说感情深厚,却也一直相敬如宾,她一直以为贾代善是爱重她的,他都把家中仅有的两个姬妾都送到庄子上去了,可是如今她觉得贾代善这么做只是为了后宅的安稳。这种认知让她从心的深处觉得畏惧,可是多年养成的傲慢性子让她又不愿低头。 “我是敏儿的亲生母亲,她作为女儿就应该孝顺我,我让她听我的话有什么错,她才多大,懂得多少人情世故,还不都要我来教?” “还好敏儿没有交给你养大,不然还不知是个什么糊涂性子呢?”贾代善看贾母死不悔改,就不打算再跟她多说,“从今日起,你不得出荣禧堂,也不准再见儿孙,你敢不从,我就让你病故。” “老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这么多年,我为你生儿育女,侍奉双亲,我就是有再大的错也不至死吧!”贾母愣了片刻便放声哭嚎起来。 “让我说说展姨娘和刘姨娘是怎么死的吗?周姨娘刚产下的男婴又是怎么没的?你觉得这些如果还不够的话,那我就把……” “不要在说了!”贾母马上打断贾代善的话,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果然任何女人都比不上荣国府来的重要,他对自己的包容也只是为了保持荣国府的清净安稳。贾母好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她看着贾代善离开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怨恨,“贾代善,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你不义。总有一天,我要你好看,我要把整个荣国府掌握在我的手中!” 贾敏和林如海不清楚贾代善要如何处置贾母,他们回到家中后,齐澜就找来了。林如海把贾敏送回了主院,叮嘱了姚黄给贾敏做一些好克化的吃食,才转身去了前头书房。 “你不是去了西南,怎么突然回来了?”林如海问齐澜。 “我发现了神秘人的线索。” “细说说。” “我在西南昆成选达愿坊密地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一个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