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不为所动, 即便两人的唇都要亲密无间地碰到一起了, 她也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安谦哲握着女孩柔软腰肢的手微不可见地紧了紧,俊脸上一直挂着的平和笑意也略微失色。面前就是自己想念很久的温香软玉, 可他没有再近一步, 停在了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再轻轻往前毫厘,这就会是最亲密的距离。
可惜刚好差那么一点儿。
“阿措。”安谦哲眼睑轻颤,嗓音低哑,紧紧压抑住心底翻涌出的黄连味, “不要这样。”
腰身再半弯, 微微低下高贵透露,以首抵首, 见到少女眸里清晰明确的冷淡与漠视, 他棕眸中涌现苦涩, 半垂下眼帘,不太敢再看,艰难地开口, 声音轻轻颤抖,“求你……别这样。”
可以恼怒, 可以生气, 可以打骂。
但请不要这样。
将他视于无物。
“怎么不亲了?”他话语间的酸楚并没有刺扎在傅措心尖, 傅措倚着门没有挣扎也没有迎合, 内心也没有感动或是怜惜,开腔说话时的语气和问今天吃什么没有差别。
见安谦哲不说话,她勾起唇角, 笑意和声音一般淡淡地,说出的话却像是往人心底扎银针,“其实你亲下去我也不会拒绝的,送上门的东西,为什么要拒绝。”
这与安谦哲那酸楚可怜的话不同。
傅措是冷淡地往人心底扎针,不仅是语气,还有不避退的动作与神态,完全就是拿了一盆银针,细细密密地将安谦哲那颗心扎成窟窿。
他们俩曾经最亲密。
最亲密的人往往更知道要从什么角度去伤人才会最深最痛。
对于安谦哲而言,傅措的不避退比避退更加痛苦。
她退后、避让,这是不想见到他,也可以说是他在傅措心底还是有一席之地。
她不为所动,却是在说,她的的确确不在意了,确确实实已经放下了。现在对她来说,安谦哲已经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是那种送上门可以接受,但也不必去强求的人,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路人。
他当年其实料想到过现在的局面。
但他总以为,不会的,只是一段时间,傅措可以理解,就算不理解,他也有信心在一切尘埃落定、功成名就后,再次入驻到她的心底。
现在这个局面,虽然比他料想的要差一些,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预估错误的只是他自己的忍受程度而已。
他以为他可以忍受傅措的冷漠。
分手之后,破镜重圆,一定是会有碰壁遇见冷漠的。
安谦哲那时候觉得他可以。
可如今他发现,他做不到。
尤其是过往甜蜜点滴还是不是翻涌在心间的时候,这样的漠视更让人痛彻心扉。
他后悔了。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安谦哲慢慢将头埋在少女柔软肩头,嗓音低哑,最高高在上的人说着最恳切低下的话,“我们重头再来好不好,现在我已经成功了,绝对不会再发生以前的事了。”
破镜能重圆的话,要第二春这个词有什么用。
而且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情非得已的破镜重圆,在傅措这儿多半都是覆水难收。
傅措听见那些情深意重的话,甚至连眉梢都没有扬起半分,黑眸更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比起安谦哲的柔情百转,傅措神情平淡,随意而冷静地叙述一个她觉得很显而易见的事实,“可是我现在不喜欢你了啊。”
这样平淡的话落在安谦哲耳里,如同九鼎同时落地。
被迫地动山摇间,他心尖轻颤,连带着揽着傅措腰肢的手指也跟着微颤。
“放开我吧。”傅措没有关心他的情绪,悲伤或是后悔她都不太在意,她只是垂着眼,默默地补充,“挺热的,而且你应该没洗澡。”
安谦哲没有松手,当内心千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