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古老的歌谣声在海面一圈圈回荡。
少女开始变异了。
她的左手肿胀了起来,皮肤变得薄薄的,好似只剩下一张脆弱的皮。
她不停地哭着,叫着,从那纠结扭曲的面容中,可以看见她正在承受某种巨大的痛楚,两条眉毛紧蹙,嘴已经变形,脸颊发红。
她的身子宛如春天的竹笋,开始抽条,茁壮,变得足足比身边的壮汉更要雄壮。浑身的肉几乎要爆裂开来,某种东西正在她的身体里游动,在那被撑起的皮肤下面宛如一条条爬行的蛇。
所有的白袍子们跪了下来。
虔诚的轻吻甲板。幽幽的提灯所散发着的昏暗的橘色光芒,在闪烁绚烂的流星照耀下,显得朴素、虔诚又微不足道。
她终于停止了哀嚎,宛如一头走到绝路的幼兽,那具庞大古怪的变异身躯,朝苏澜的方向冲了过来。
苏澜下意识想要移动脚步,避开少女的撞击。然而就在她即将迈出脚的瞬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四肢僵硬,眼睁睁看着那坨庞大的肉色怪物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砰————
苏澜猛地掀开睫羽,一下子弹坐而起,心脏狂跳不止,鼻尖渗着微微的细汗。她小口小口急促的喘息着,好一会儿才从那个可怕的糟糕梦境里逃出来。
阳光格外刺目,身子下方起起伏伏,她的目光缓慢聚焦。
过于猛烈的太阳光线刺的她视野里一阵白一阵暗,在泪水的滋润下,周围终于变得清晰。她正趴在阿尔法的背上,阿尔法的身子比之前看起来又要高了一些,把她就轻轻松松的背着,在沙丘上快步如飞。
她扭了一下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昏迷之前的记忆是什么来着?
哦,对了。内厄姆教授。
内厄姆教授已经死了。
阿尔法似乎在她昏迷前断断续续对她说了很多话。苏澜摸了摸腰间,这里有一道伤口,已经结痂,血也止住了,伤口的位置缠了一层简易的布片,来自阿尔法的作战衣。
阿尔法已经察觉到她醒来时的动作,轻轻问了句,“好些了吗?”
“嗯。”苏澜尝试发出声音,喉咙却疼的厉害。她小声咳嗽着,沙哑着嗓子问道,“我们走了多久了?”
“一天加一个上午。”
“我,咳咳,我已经睡了一整天?”
“嗯。”
沙漠茫茫,又没有直升机,阿尔法背着她徒步走了一整天一整夜又加一个上午。
怪不得她会这么渴。
“你说,我们会找到人类居住的村庄吗?”
“为什么要去人类的地方?”阿尔法冷不丁的反问道。
“诶?”苏澜低速运转的大脑忽然清醒了不少,“因为我们需要物资,而且独自生活幸存的概率太低了。”
炽热的沙子在脚底翻滚,阿尔法平静的望着前方漫无边际的沙丘,两只手往后将苏澜抓的紧紧地,托住她的腰臀,声音轻柔的像是沙漠上方会随时消失的云,虚幻,缥缈,没有任何重量,“你仍然很喜欢同类?”
苏澜皱了皱眉,他那轻柔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异样,只是,仍然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之前不喜欢了?
她无奈的想了想,心想大概是阿尔法的语法没有学好,毕竟他顺利说出流畅的话语也是近一段时间才发生的事情,一只手薅着他被风吹起来的发丝,另一只手紧紧圈着他的脖子,回道,“生存和喜不喜欢同类无关,这是活下去的方式。”
属于少女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若有若无的汗味。
阿尔法的眼珠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盯着围在自己脖子上当做借力点的胳膊,颈部的皮肤微微颤栗着,肌肤相贴合的地方传来她的温度。
如果她细看,会发现手臂无意间环绕的地方,颈部的皮肤正诡异地凸起,宛如章鱼的吸盘一样轻轻吸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