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望着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家伙, 忍不住发出长长的叹息。
喜欢。
这家伙真的懂喜欢一个人和喜欢糖果的区别吗?
在他的眼里, 大概根本就没有区别吧!
当她看到内厄姆教授被杀死那一幕, 当时真的彻底吓坏了。但当阿尔法现在又表现出如此乖巧的模样, 苏澜不禁连连摇了摇头, 感觉自己的认知都存在混乱。不, 现在她还不了解其中的真实情况, 没有资格判定谁对谁错。观察室里的那些培养器皿已经清楚的表明了内厄姆教授和其他谢尔特高级研发人员在实验基地里进行特殊研究, 那些死在玻璃柱中的生物就是无辜的牺牲品。这种实验究竟是什么目的?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培育出来的?而她的父亲, 又在里面做什么?
一旦进行深入思索, 苏澜感到心底的深深不安。父亲什么信息都没给她留下,正是这块信息的空白让她非常沮丧。
苏澜习惯性的绕着阿尔法的头发, 看着他乖巧如猫咪一样的神情, 捏着自己的下巴问道,“阿尔法,你以前来过这里?”
阿尔法嗯了一声。
苏澜心中的猜想已经成形,不光是002的拉斐尔,观察室房间里每一个培养皿都有一个类似的标签, 上面的数字编号甚至已经上了两位数。
“那你, 叫乌利?”笑着摸了摸阿尔法的头,没想到下一个字却硬生生在阿尔法抬起脸看她的那一刻给直接卡住, 哽在喉咙里,没了声音。
阿尔法仍然靠在她的肩膀上, 安静乖巧。
偏生此刻, 走廊头顶的红色警示灯忽闪忽灭, 他黑沉的像夜色一样浓郁的瞳孔里,诡异地翻出一抹淡淡的白色来,犹如在深邃的虚无深渊里,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古怪的白点。
让人不寒而栗。
比起嘶吼吵闹,诡异的沉默往往更能将人震慑住。
阿尔法冰凉的手忽地摸了摸苏澜的脸。
“乌利尔。”
他已经自发地将她没说完的名字给补全了。
他这么一歪头,盯着苏澜的瞬间,就让她心中产生了一股仿佛被不属于人类生物的怪物盯住的既视感,令人头皮发麻。
“乌利尔,不好听。我喜欢阿尔法这个名字。”
阿尔法身上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味,本应该抵触和惊恐万分的她,竟不知不觉神经放松了起来。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一点一滴的侵入她的鼻腔里,笼罩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霸占了全部的思绪。
“也,喜欢懒。”
清澈温柔的语气,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遮住了她的视线。
唯有他散发出的那股干净清爽的味道,宛如致命的毒,让她毫无抗拒之力,轻轻拂去了她心头沉重的心情。尤其是阿尔法那乖巧可爱的样子,活像一只等待着被捕猎者瓜分的可怜麋鹿,苏澜的呼吸声都不知不觉放缓了,下意识轻轻靠近了阿尔法,埋在他的脸颊和发丝间,深嗅一口。
好想...
想抱住他...
当这个念头从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时候,苏澜的动作蓦地僵住,天生敏锐的直觉正在疯狂叫嚣着不对劲,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贴在了阿尔法身上,立刻渐渐麻痹和沉沦的思绪中惊醒,一咬自己的舌尖,舌尖的痛楚令她理智了不少。
瞬间心头猛地一撞。
卧槽,她在搞毛啊!
这么危险的情况下竟然还有心情占阿尔法的便宜!
苏澜的心脏简直是在坐过山车,脸涨得通红。不不不,她是一个温柔的好姐姐,不能对阿尔法下毒手。
但这熊孩子一会儿乖巧的跟猫咪一样,一会儿又表现这么诡异,她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正常,干笑了两声,掩饰尴尬。“我起名的水平还是不错的,怎么样?是不是比乱七八糟的名字好多了。”
“嗯呢。”阿尔法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