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讨论出什么结果,段述南和薛河都无法理解,更觉得这件事情难以用语言形容。
现在可以恢复成他们最初的模样,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件事情不要跟嘉嘉说。”段述南提醒薛河。
“还需要你提醒?不过,我觉得有必要把这些事情都记录下来,万一有一天又变回去了呢?有我们的亲笔记录,我倒是不觉得得知真相的我还能心甘情愿被蒙蔽。”薛河对自己有这个自信。
从前是朦胧无知的时候突然变成这样,他一点察觉都没有。
段述南也点头表示赞同。
这确实是个方法,虽然听着有些笨笨的。
两人商量完,从书房出来,就看见段嘉嘉抱着一床被子下来:“舅舅,漱口杯牙刷和毛巾什么都准备好了。这床被子是新的,我爸和我都还没有盖过,年前晒过。”
薛河连忙上前接过柔软的大棉被,说:“你要弄这些可以跟我们说啊,自己一个人上上下下的,万一没看见楼梯怎么办!”
“我又不是小孩子。”段嘉嘉无奈。
只是拿被子什么的,没必要这么如临大敌吧!
段述南在后面帮着托了一把,跟着薛河进了房间,帮忙把被子铺好:“你在我面前就是小孩。”
段嘉嘉嘿嘿笑了一声,看着爸爸和舅舅把房间整理好:“那感情好!你们忙,我洗洗睡了。”
段家不需要做客走亲戚,大年初二和初一没有区别。
薛河也没有结婚,从前继父一家早就断绝来往了,继父去世的时候薛河都没有露面。
只是,这三个人虽然都没有事情,但初二他们就要忙起来了。
段嘉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薛河已经坐在餐桌前快吃完了,段述南在旁边说:“待会儿我开车送你,正好我打算看看桥头的地,昨天的事情尽快解决,也能安建军他们的心。”
薛河穿着西装,两鬓斑白,但将头发打理得很好,看起来非常儒雅霸气:“恩。我那边再给你打听打听。你既然要开修理厂,修理的东西总要有。运输队现在这个样子,那几个人估计不会留下从前干爹置办的器械。老是老了点,但有用就行。你到时候看是买新的,还是直接买运输队的二手。要是钱不衬手,我这边还有点。”
段述南跟薛河坦白的内容可不包括金条和珠宝。
那些都是他准备留给段嘉嘉的。
知道薛河对段嘉嘉好是一回事。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薛河当然也知道段述南这发家的钱有猫腻,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段嘉嘉过得好,段述南吃糠咽菜都跟他没关系。
“行。”段述南也没有拒绝。
两人收拾好准备起身,看见段嘉嘉站在饭厅的时候,段述南连忙叮嘱:“爸去开车了,锅里有饭,菜也都准备好了。你要是觉得不够,自己再去点两个菜带回来也行。钱都在客厅的抽屉里。”
段述南穿着一件旧夹克,跟旁边光鲜亮丽的薛河比起来,也就是年轻占了优势。
段嘉嘉连连点头应声,她今天也忙得很,得抓紧把稿子多写一点。
昨天去看了曹雪萍,听老曹的意思,下学期就要开始真正上重点班的量了。
段嘉嘉两辈子都没有去过重点班,但上辈子在省城上高中的时候听说过重点班卷生卷死的日子。
她还以为上学期就是一中高一重点班的极限。
结果老曹说,那是怕他们一来就上强度,有些孩子会厌学。
能够进入一中重点班的,可以说是整个原康县读书最好的几十个少年。
学校也怕在灌溉知识的时候稍有不慎就灌死了一个苗子。
所以高一上学期是让重点班的学生们知道高中和初中的学习速度是不一样的,下学期就是见真章了。
段嘉嘉之前还想着到高二才需要慢慢放缓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