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不寻常了吧?可是为了圣域的安定,更为了不产生可怕的内耗她选择了什么都没说,自己默默承担了一切。
出于尊重教皇的决定,更是为了那个已经长眠地下的人,十二宫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件事。
“……明明平时说话做事毫不留情,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这么重情重义啊!”
风和日丽,一个适合扫墓探视死者的日子。
圣域的墓地群里,一座新造的墓碑前,阿布罗狄放下了一束纯白的玫瑰,随后就对着它破口大骂,骂声里带着哽咽。
“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我还等着自己再长大再变强些,回头找你一雪前耻呢……你这个已经20岁的小矮子,再跳起来打我啊,我都这么骂你了,起来啊混蛋……!”
“好了,阿布……”和他一同来悼念的迪斯马克斯也是一脸哀伤,“你别太难过了……”
“谁难过了!我才没有!”阿布罗狄立刻反驳,声音提高了一大截,“我只是生气!这个混蛋总嘲笑我扔玫瑰还没她潇洒,还班门弄斧地给我做示范厚颜无耻地让我学着点,我只是越想越生气……很生气而已……”
他的声音最后越来越低,诚然,她在十二宫到处学艺一点都不懂专心的重要,但她在各宫修行的时候何尝没给十二宫的其他孩子帮助呢。大家气她毒舌的嘴怕她不讲理的拳头,但谁又不是在心底暗暗感激她,有这个学什么都很快的人在前头指点,他们在修行上少走了多少弯路。
阿布和迪斯最终转身离开了碑前,那里除了他们留下的玫瑰和百合外还有其他好几束鲜花,即将走出墓地范围时,他们碰到了同样拿着一束鲜花走来的穆。
双方碰面都知道彼此出现在这里的意义,也没什么心思打招呼,便各自点点头擦肩而过。
就这样,年仅7岁的白羊宫圣斗士抱着一捆和他人不一样的艳丽花束,独自站在了墓碑之前。
“姐姐,这是我刚从帕米尔高原那边摘来的鲜花,你以前总说有空就去我老家看看顺道作客,可总是忙于修行和出任务都没时间,这次我就先带些花来给你看看好了。”
小少年站在墓前,脸色沉静,眼中却带着追忆之色。
“我们相处的时间其实也不长,只有两年多,但是这两年却一直都承蒙你的照顾。总对别人凶巴巴的你会对作为师弟的我很好很好。我,一直以为我们今后相处的时间还会有很多很多的,但是……。我果然就像你一直说的那样,还只是个天真的小孩子,完全没意识到圣域和圣战真正意味着什么呢。”
亲近之人的死总是更容易让人惊醒,至少透的死让穆一夕之间真正长大了,懂得圣斗士这个身份代表了什么。
突然他将头一偏,目光扫向了一处隐秘角落,语调清冷:“你还要躲在那里多久,撒加?”
藏在暗处的人全身一僵,沉默片刻,最后慢慢走出来,正是撒加本人。
他是从墓地另一个方向过来的,在先发觉穆的到来时,下意识地隐蔽自身——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和那个人关系最好的师弟。
“现在羞愧和躲避也没有意义了,人已经回不来了。”穆稚嫩又清冷的声音朝着那边步伐踟蹰的人传去,“作为教皇,错误已经犯下,就更有担当地站出来弥补吧。”
“你这语气……还真是跟那个人学了个十成十。”撒加面露苦笑走了过去,他的怀中同样抱着大捧的花束,“我知道的,我的行为不可原谅。”
如果他有控制好自己的恶念,磨练好自己的心,那天晚上的事就不会发生,那个人就不会因此而死。
撒加觉得自己一直后知后觉,那个人进了圣域和他认识这五年来,其实一直都是在让着他。
双子座的黄金圣衣也好,教皇的宝座也好,甚至后来因为弟弟加隆的事故意留手和隐瞒——这些明明只要她想,他什么都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