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移开却也只是藏到了枕中。只是,现下这事又被余晚晴叫破,余太后心中惊疑不定,羞恼之下,第一个念头自然是令人去拆了枕头,将藏在枕中的那道遗诏换个位置。
然而,未等她开口唤人,心念一转,忽又升起一个念头:不对,余晚晴或许是从萧翀处得知了遗诏的事情,但是她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把遗诏藏在哪里——她分明什么都不知道,适才那些话肯定也是在故意诈人!
若余晚晴前脚说了那些话,自己后脚便叫人去拿了遗诏换位置,岂不是不打自招,反倒如了她的意?
一念及此,余太后竟是重又定下心来:余晚晴猜了那么些地方,多半都是瞎蒙的,自己只要以不变应万变,自是能够叫她吃个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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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余太后这头心绪稍定,另一头的余晚晴和阮皇后两人则是一前一后的出了慈恩宫的殿门。
待得出了殿门,左右再无外人,阮皇后便敛起面上那淡淡笑容,冷着脸拉了余晚晴一同上了凤辇。
直到太监抬起凤辇往外行去,余晚晴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望向阮皇后的目光也满是感激:“今日之事,多亏娘娘,嫔妾此生不忘。”
阮皇后却只是冷冷反问:“你以为,我是为你来的?”
余晚晴闻言一怔。
阮皇后却是冷笑出声:“若非怕你坏了陛下大事,本宫又何必要特意跑这一趟?嘉妃,你如今也是一宫主位,为人处世还是该有些分寸。你该知道:陛下与本宫也不可能为着你的事情整日奔波。”
余晚晴这才反应过来,试探着道:“是陛下让您.......”
“是陛下派人传的话。”阮皇后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余晚晴的话,不悦且冷淡,“所以,本宫这才不得不为了你来这一趟。”
余晚晴:“.......”
有鉴于阮皇后才从慈恩宫里将自己平安带出,哪怕被人用看废物的目光看着,余晚晴此时哪怕再憋闷也不好朝人发火,只是憋得难受了,自然还是要在心里骂一回萧狗蛋。说来说去,最该骂的肯定是萧狗蛋,自己生死一线,萧狗蛋这做男朋友的居然还端架子不来,反派人去叫阮皇后来救场!这种男朋友怕不是垃圾堆里捡来的吧?
骂完了萧狗蛋,余晚晴稍觉心平气和,这才抬眼去看阮皇后——月考试卷上就有一道题“1.你已经隐隐猜到了阮皇后的大致来历,那么以下那一种是她自带的奇异之物( )A.系统; B.空间手镯; C.灵泉玉坠; D.修仙功法”,如今阮皇后就在面前,自然是该仔细看一看。
阮皇后大概是真的仓促起身,身上只着常服,就连钗环首饰都是极少的。余晚晴用眼角余光小心的扫了一眼,并未见着所谓的手镯或是玉坠,心下不免思忖:若是重要之物,多半是要随身携带的,如此倒是可以先将“B.空间手镯和 C.灵泉玉坠”给排除了。至于阮皇后身上带的是系统还是修仙功法,那就另说了......
“娘娘教诲,嫔妾自是铭记于心,还望娘娘莫要因此动怒,伤及玉体。”想到考试的事,余晚晴一时间倒也冷静下来,想了想,试探着道,“娘娘此来,只怕也是得罪太后,不知娘娘.......”
阮皇后打断余晚晴的话,淡淡道:“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了。”
“是嫔妾多嘴了,”顿了顿,余晚晴略作思忖,方才道,“嫔妾还有也要事要禀陛下,不知陛下现在何处?”
“自是在乾元宫。”阮皇后扫她一眼,再没多话,直接就让人请了余晚晴下步辇,让她自己靠腿走着去乾元宫。
余晚晴:“......”玛德,阮皇后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留,好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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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晴也不是胡说的,她现下去乾元宫还真是有要事要和萧翀说——她才从余太后那里猜到了遗诏的位置,